第190章 时间囚笼之“天界危机”(1/2)

我冲在最前头,手刚碰到那团光丝编成的门,整个空间“嗡”地一震,像有人拿锤子砸了口老铜钟。那声儿不光耳朵听见了,骨头缝里都跟着抖,牙根发酸,指尖发麻。那些光丝本来安安静静流着,跟碎银河撒成的网似的,可我一碰,它们突然活了——不是比喻,是真动,像一群银蛇被惊醒,猛地扭起来,裹住我,把我卷进一个发烫的光茧里。

喊都来不及。

后头“咚、咚、咚”三声闷响。猛牛的吼卡在喉咙里,苏小雨只叫出半声,周明远风衣猎猎的声音“啪”地断了。他们全被吸进来,像被一张看不见的嘴一口吞了。

然后——

停了。

不是眼花,是真的停了。

时间死了。

猛牛张着嘴,唾沫星子悬在半空,亮晶晶的,像冻住的小流星;苏小雨手指离平板就差半厘米,那行代码蓝光一闪,不动了;周明远风衣刚扬起一半,衣角划出一道弧,像被钉在空气里。连飘着的光尘都定住,整个世界像卡住的电影画面,静得让人头皮发炸。

我动不了,身子像灌了水泥,连眨个眼都费劲。可脑子在疯转。

左口袋里的宝盒微微发烫,像块捂热的石头。平时那个欠揍的电子音没响,反倒是右臂上的银纹——苏晚死后就再没动静的那道刻痕——突然跳了一下,像心跳漏了一拍后狠狠回弹。

“别慌。”我在心里说,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上次在教堂复制‘空间感知’也这样,先找节奏。”

记得那回。在废弃教堂地下室,我第一次用银纹读环境,意识被扯进个扭曲的镜像空间,身体不动,脑子却在狂奔。那次也是靠银纹的震动,一点点把自己拉回来。

现在,它又来了。

震动有规律——三短一长,像“sos”,又像老式节拍器。我顺着那频率,把意识往外推,像伸懒腰似的,试探着碰四周的“墙”。

那墙不是实的,是层黏糊糊的能量膜,戳进去像插进温热的布丁。指尖刚陷进去,脑子里“叮”一声,蹦出一行字:

【复制成功:时间感知(初级)】

啥?

没等我反应,视野裂了。

原本静止的世界,每个人身上都缠了条发光的线,细长,像挂了串小灯。猛牛那根断在肩膀上,像被剪刀咔嚓剪了;苏小雨的卡在指尖,连着平板上那行代码;周明远的……最邪门,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缠着,像沥青在爬,一点一点往他线里钻。

我明白了。

我们的时间线,被截了。

不是暂停,是断了。

像一盘录像带正放着,突然被人剪开,再按住不让走。我们卡在断裂的瞬间,成了时间的残片。

这时,宝盒在我脑子里蹦出一行字,歪歪扭扭:

【检测到高维时间场干扰,建议许愿“临时时间缓冲区”,消耗80积分,是否确认?】

我还没开口,它自己“啪”弹出确认框:

【已自动垫付,亲,记得还哦~】

粉光一闪,我像被塞进个透明泡泡。外头还是静止,但我能动了,哪怕只是一根手指。

“行,能动就行。”我咬牙,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滴在晶体地上,没声。

顺着银纹的指引,我摸到能量膜上有个小凸点,像按钮。

按下去。

“轰——”

不是声音,是感觉。整个空间猛地一震,像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眼前炸开一片光流,全是碎片画面:小时候我妈给我扎辫子,红绳绕发梢,她说“野仔,你要记得回家的路”;公司茶水间同事倒我咖啡,我装看不见,心里早记下名字;苏晚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还在对我笑,说“林野,你会活得比我精彩”。

这些不是记忆。

是时间的渣。

被切下来、该散却卡住的片段。

我忽然想起她临走前的话:“林野,你记得的,都会消失。但我会替你存着。”

当时以为是安慰。

现在懂了——

她存的,不只是记忆。

是时间。

她用自己的命,把我们的共同时间线封进高维夹层,成了我右臂银纹的源头。每次我用能力,都是在用她替我存的“时间余温”。

闭眼,我把那段关于苏晚的记忆狠狠按进自己时间线,像插u盘。

不是回忆,是重连。

“重启!”

身体一松,像从水底浮上来,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再看四周,时间动了。猛牛的唾沫“啪”掉地上,溅起小星点;苏小雨敲下回车,数据流“唰”滚完;周明远风衣“哗”扬完最后一角,像风终于追上了他。

“我靠!谁把时间关了?!”猛牛一屁股坐地上,差点又跳起来,“我还以为憋死了!肺要炸了!”

“是囚笼。”我抹了把脸,手心全是汗,指尖还在抖,“我们被关进了时间停摆的空间。不是暂停,是被‘切片’了。”

苏小雨翻白眼:“你不说我都以为穿越到ppt页面了,一页翻不动。”

话音刚落,墙开始缩,光膜变半透明,浮出一行弯弯曲曲的天界文,像蛇爬过雪地。宝盒自动翻译:

【凡入者,以记忆为祭,以时间为牢。三刻痕启,方得生门。】

地面“咔”裂开三道缝,刻着“过去”“现在”“未来”,每道深不见底,幽光浮动。

“得,又来解谜。”我扶额苦笑,“哪家密室倒闭跑这儿重新开业?还带哲学三问?”

“过去”那道突然亮了,光直照我脸上,像点名。

我懂了。

它要祭品。

不是随便一段,是真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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