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空间褶皱之“暗流涌动”(1/2)
我刚从惊吓里缓过神,手里那块金属片震个不停。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指尖上残留的血珠滴了上去。那血珠就像活了一样,顺着金属片上的螺旋纹路慢慢爬,黏糊糊的,不像是液体,倒像是个有意识的小生物在金属表面蠕动。它沿着那圈越来越窄的螺线爬着,就像在进行一场古老的仪式。
等血珠爬到中央的五角星凹陷处,整个金属片突然震了一下,就像一个沉睡的东西被叫醒了。五角星开始倒着转,越转越快,还带起了一股小风,形成了一个能看见的小星云。蓝紫色的光在凹槽里翻涌,就跟宇宙刚开始的时候那团混沌一样。
这时候,我耳边响起一阵机械的笑声,冷冰冰、怪里怪气的,还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那声音说:“欢迎回来,l - 7。”这声音不是从空气里传来的,直接在我脑袋里响,就像有根细针扎我的神经。
我赶紧抬手想把这声音甩开,可手指一使劲,整条胳膊就像被看不见的链子钉住了。那块金属片不再只是贴在我皮肤上,而是像个活的寄生虫钻进了我的肉里,边上很快就和我的血肉长在一起,那些像根须一样的纹路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它不是嵌进去的,是直接“长”进去了。
疼得我差点晕过去,但求生的念头让我努力保持清醒。
这疼跟皮肤撕裂、骨头断裂不一样。就好像有人强行撬开我的意识,在里面钻孔。无数根探针从金属片出发,顺着神经往我大脑深处爬,搅乱我的记忆,撕扯我的人格。我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嘴里全是血腥味,这一下让我清醒了半秒。
我脑子里关于“我”的画面开始模糊,就像电视信号不好,一闪一闪的。
可现在,这些画面都不稳了。
就在这时,“梦幻许愿宝盒”在我手心震了一下,外壳发出柔和的粉色光。一个软萌的电子音带着点紧张说:“检测到高维精神入侵!目标层级:Ω级意识污染!要不要花15积分启动‘短暂免疫精神干扰’?不选的话,你可能会变成下一任文明宣传大使哦。”
“启动!”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哑得自己都听不出来。
积分一下子少了一截,一股暖流从手腕冲到脑袋里,就像给神经穿上了防弹衣。那股入侵的冰冷感觉暂时被挡住了,我的思维又能集中起来了。金属片还在震,不过没那么厉害了,还在我皮肉下面轻轻跳动,就像一颗奇怪的心脏。
我集中精神感受着空间的动静,这种能掌控的感觉让我又兴奋又紧张。
头顶的空气突然变扭曲了,一道蓝紫色的裂缝无声地撕开,就像有人拿刀划破了现实这块布。裂缝边上的光一闪一闪的,隐隐约约能看见后面有个破碎的城市倒影。高楼倒着,人倒着走,时间在那里全乱套了。
我盯着那道裂缝,脑子里冒出个荒唐的想法:既然能写空间法则,能不能把空间折一下?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许愿宝盒的数据流里,曾经闪过一段不完整的记录:“空间非连续性理论:三维空间就像二维平面折起来的投影,折痕就是异能通道。”当时我没在意,现在这想法像闪电一样劈进我脑子里。
我举起嵌着金属片的那只手,对准裂缝边缘。许愿宝盒严肃地说:“警告!正在复制未知异能,别乱动,不然可能会伤到内脏、弄乱时间线,或者把自己折成克莱因瓶,那种状态下,连死都不算解脱。”
我没理它。
手指碰到裂缝的那一刻,整条胳膊就像被塞进了绞肉机,骨头嘎吱响,肌肉纤维断了又重新组合。就在疼到极点的时候,我“看”到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意识。空间不是连着的,它就像一张纸,有正反两面,有折痕的位置,还有隐藏的折叠轴。那道裂缝就像纸被撕开的口子,我只要找到对称轴,就能把它合上。
“折!”
我这么一想,裂缝两边一下子对折起来,就像合上一本厚书。蓝紫色的光一闪,裂缝没了,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线,边上还冒着烟,就像熨斗烫过的布料。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像刚跑完马拉松,后背全是汗。许愿宝盒叫着:“恭喜你复制了新异能——‘空间折叠’!现在熟练度很低,别折自己,尤其是心脏和大脑,系统不负责哦。”
我翻了个白眼,刚想骂它,眼角瞥见东南角的地面。那里有一道刀痕,很深很整齐,切进水泥地就像切豆腐一样,边上还有时间波动留下的光,就像水面上的涟漪慢慢散开。
我爬过去,用指尖碰了碰那道痕迹,凉凉的。这刀法和周明远那把从不离身的战术刀一模一样。刀的末端带个钩,是他自己打磨的。更重要的是,刀痕留下的波动说明他曾经在这里把时间冻住了,不是简单的减速,是时间完全停住,连光都不动了。
他来过这里。
而且不是普通的打架,是很厉害的战斗。对手至少是Ω级权限者,说不定是“他们”派来的清道夫。
看到这三个不速之客,我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正想仔细看看,头顶又“咔”地裂开一道缝,比刚才的还大。三个黑影从裂缝里跳出来,动作整齐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连灰尘都没扬起来。他们穿着黑色作战服,那衣服像是液态金属做的,能跟着环境变色。手腕上戴着文明杖衍生装置,能喷出绿色光雾,把空间褶皱压平,这是专门对付我们这种能撕开现实的人的武器。
三个人呈三角形把我围起来,不说话,也不着急动手,好像在等什么信号。他们戴的面具上没有呼吸孔,也看不到眼睛,只有一片黑色,就像脸是个黑洞。
我偷偷把金属片反扣在掌心。它还在震,但我不怕了。既然它是信号源,那就让信号强一点。我故意放松防御,让金属片和胸口的怀表一起共振。那块怀表是周明远留给我的,表盘后面刻着:“时间会记住逃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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