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空间崩塌之“末日倒计时”(1/2)
我还傻愣愣地沉浸在意识到自己是启动核心生物节拍器的震惊里,脑袋低着,瞅着地上的影子。那把钥匙的轮廓还微微发着亮呢,就跟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烙铁似的,边缘红里透着蓝,交织出一层光晕。这玩意儿啊,既不是金属,也不是数据,更像是那种介于存在和虚无之间的“原初印记”。
装在口袋里的怀表震动得越来越厉害,感觉就像心脏被塞进了一个生锈的齿轮箱,每跳一下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刺痛。坐标φ=39.9042°, λ=116.4074°突然浮现在眼前,这可是北京的中心点呐,可这会儿却像一句死亡预告。旁边“通道接收端已激活”那行字一明一暗地闪着,和我的心跳对上了节奏——不,是它在指挥我的心跳。
下一秒,整座城市“咔”地响了一声,跟老电视信号断掉时的画面一样,抖了那么一下。
这可不是幻觉。街边的便利店一下子像素化了,玻璃墙变成了一格格马赛克,颜色乱得就像被小孩胡乱涂画的调色盘,接着“哗啦”一声散成了光点,被一股看不见的吸力卷到了半空,就像被黑洞吸进去的星尘。地面也开始剥落,沥青路面像老旧的墙皮一样卷边翘起,露出了底下漆黑的数据虚空——那可不是空的,而是一种绝对的“非存在”,光都被吞了,声音都来不及跑。有个往外跑的大叔一脚踩空,整个人“唰”地就没了,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半声扭曲的“啊——”,就像录音带被人猛地掐断。
我下意识地想用基因护盾,手指在空中划着熟悉的符文轨迹,可宝盒界面灰得像死机的手机屏,上面提示:“许愿积分:0,冷却中。”红色字体闪了一下,好像在笑话我天真。完了,刚把积分全拿去合成大愿,想许出“重启锚点”,结果愿望还没实现,系统先崩了。现在连个“临时防崩塌罩”都许不出来,最基础的防护协议都被锁死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脚后跟差点踩进正在融化的柏油路。热浪从裂缝里冒出来,带着烧焦电路板的味儿。这哪是什么基因污染啊,分明是现实本身在被格式化——不是病毒入侵,是系统自毁程序启动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外敌攻击,更像是……自我清除。
我盯着前方那片崩塌的边缘——那里没有裂缝,没有烟雾,只有一道清晰的“分界线”。线外面的城市还好好的,车流、灯光、人影都正常,好像啥事儿都没发生;线里面的建筑却一帧一帧地瓦解,就像被逐行扫描删除的图像。我忽然想起上一章的事儿:我能用心跳同步时间流,是因为我的生命节律和高维信号共振。现在空间在崩,会不会也是某种“数据流”在删除现实?就像硬盘被清空之前,文件会先变成碎片,然后消失。
我抬起左手,血管里的蓝光还在闪,和怀表的频率一样,就像体内埋了一条通往高维的光纤。我屏住呼吸,慢慢把手伸向那道像素化的边界。风停了,空气都不动了,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等我这一下。
指尖还没碰到,数据流突然停了一下。
就像按下暂停键的视频,所有崩塌的碎片都悬在半空,一块碎裂的公交站牌停在了消散的瞬间,霓虹灯的残影凝固成一道弧光。我愣住了。再往前伸一厘米,那片正在消散的广告牌竟然重新拼合了三秒,接着又崩开了,好像系统在挣扎着恢复删除操作。
难道不是靠触碰复制,而是靠“意念 + 频率”触发? 我闭上眼,脑子里回放着父亲日志里的那串空间公式——不是看,是“念”。那些符号不是文字,而是频率编码,是高维语言的音节。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指尖,就像在敲一串看不见的键盘,每一个念头都是一行指令,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编译。
“我不是解码器……我是编辑器。”
话音刚落,指尖前的数据流彻底定住了。一片碎裂的广告牌悬在半空,霓虹灯还亮着,但每个像素点都不动了,就像被按了定格键。我睁开眼,笑了。 嘿嘿,宝盒不给愿望,我自己当系统管理员!
我一步跨进数据虚空,脚踩在半空中一块剩下的地砖上。崩塌像潮水一样在四周蔓延,但我走过的地方,空间自动修复,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笔一笔画回来。砖石从虚空中重新组合,钢筋从数据流中冒出来,连断裂的电线都自动接好了,发出微弱的电流声。
“重力锚定。”我小声说。
虚空里出现了一道淡金色的符文,像代码一样自动嵌进空间结构。身后一栋正要坍塌的写字楼硬生生停住了,玻璃重新凝结,钢筋归位,连飘在空中的碎纸都慢慢落回了原位。可就在我写下第三条法则的时候,整栋楼“轰”地炸成了数据洪流,比之前崩得还快,好像系统发现了我在篡改,启动了反制清除。
看来每改一条,系统就会升级反制程序。 我咬着牙继续。把怀表掏出来按在胸口,心跳和坐标共振,影子钥匙的轮廓稳住了,蓝光顺着血管蔓延到指尖。我一边走一边写,每一笔都小心翼翼的:
“物质连续性。” “光线折射恒定。” “声音传播介质。” “温度传导平衡。” “熵增方向锁定。” “因果链不可逆。”
每写一条,我的精神力就被抽走一部分,意识边缘开始出现噪点,感觉大脑正在被数据化一点点侵蚀。
写到第 23 条的时候,我腿一软,跪在一块悬浮的广告牌上。眼前发黑,耳朵里全是电流声,好像有好多人在说话,又好像是宇宙背景辐射在尖叫。可我不敢停,手还在虚空中划动,像在画符,又像在敲代码,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淡银色的光痕,像星轨。
写完第 89 条,我听见一个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是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带着父亲的语调,却又被多重回音扭曲: “别信碑文……观测者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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