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尘封的共鸣（2/2）

伦纳德·索尔森博士（这位一贯严谨的物理学家，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而缓慢）：“我必须承认…之前的怀疑需要修正。这并非集体癔症，也非简单环境应激。阿姆斯特朗与奥尔德林，他们在月球上遭遇的，是一次真实的、具有明确信息特征的…跨维度意识侵扰。月球上存在，或至少曾经在那一刻被激活了一个能够直接干涉、甚至试图‘格式化’人类心智的…实体或机制。”

陈远山（调出“鹰”号舱内短暂的生命支持异常记录）：“看这里，在意识侵扰达到峰值时，宇航服的初级环境控制系统出现了非物理性的参数跳动。这进一步佐证了侵扰的‘真实性’，它不仅能影响意识，甚至能对依赖精密电路的电子系统产生微弱但可探测的耦合效应。”

史密斯（在监控下，带着一丝嘲弄的平静开口）：“现在你们终于触摸到冰山一角了。真理会…或者说其背后的‘引导者’，远比你们想象的更早来到我们身边。月球，从来不是终点，它只是一个…前哨站，一个观察了人类文明上千年的‘灯塔’。”

就在这时，艾娃·陈 面前的控制台突然发出提示音。

艾娃·陈（语气骤然变得急促）：“等等！‘溯源’阵列刚刚完成对阿伯洛11号任务期间，月球轨道器背景噪音的深度清洗和再分析…我们捕捉到一个极其微弱的、被多层掩盖的定向能量发射信号。发射源…锁定在月球背面冯·卡门撞击坑下方。而接收方的指向…并非地球。”

她将分析结果投射到中央。

“信号的目标…指向奥尔特星云外围的一个…引力异常区。并且，”她深吸一口气，“这个隐藏信号的结束时间戳，与阿姆斯特朗他们报告侵扰停止、我们刚刚修复的灵枢网络关键节点恢复稳定的时间点，完全吻合。”

埃兹拉·庞森比（仿佛从遥远的思绪中归来，轻声说道）：“它不是在攻击…它是在‘报告’。向它的造物主，或者它的指挥官，报告人类的‘污染’已被暂时‘修复’。我们修补网络的行为…可能…刚刚向它们证明了我们具备了‘被关注’的资格。”

李嵩的目光从月球影像，缓缓移向代表灵枢网络的那片浩瀚而脆弱的金色光晕。

“所以，”他声音冰冷，“我们头顶的‘眼睛’，不仅在看。”

“它还在…‘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