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狼烟再起(1/2)
战后,沈文琅与高途却丝毫未敢放松警惕,他们知晓这次的胜利主要是敌方太过依赖李师长,才会被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并肩站在指挥部的军用地图前,目光凝重。
李师长伏法不过是拔除了一颗明面上的钉子,军中暗藏的内应绝非仅此一人。若不彻底肃清隐患,前方将士浴血奋战的成果,随时可能被这些蛀虫毁于一旦。
“李师长驻守西线多年,与敌军往来密切却从未暴露,背后必然有同伙掩护。”沈文琅指尖划过桌上摊开的核心将领名单,眼神锐利如刀,“我们必须从他的人际交往入手,逐一排查,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高途颔首认同,随即取出一叠厚厚的军需调动记录与电报底稿,逐一铺展开来:“你看,近半年来,张师长与刘旅长以‘协调军备’为名,多次与李师长私下会面。更可疑的是,两人麾下部队频繁出现军需‘损耗异常’,这些失踪的物资,恐怕早已被暗中输送给了敌军。”
沈文琅接过记录细细翻阅,越看脸色越沉:“张师长掌管后勤,刘旅长驻守侧翼,若二人皆是内奸,我军的补给线与侧翼防线便已形同虚设!难怪之前的作战计划屡屡泄露,侧翼阵地也数次莫名失守!”
“但目前仅有间接证据,不足以定罪。”高途冷静地补充道,“我们需要重新考量,诱敌深入,务必收集到确凿证据。”两人彻夜商议,最终定下计策并暗中派人监视二人动向。
次日军事会议上,沈文琅神情严肃地强调了总攻的重要性,命令张师长三日内筹备足额军粮,刘旅长率精锐部队前往侧翼阵地待命。张、刘二人表面恭敬领命,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会议结束后,高途换上普通士兵制服,悄然跟踪张师长。只见张师长并未前往后勤营地,反而绕至营区偏僻角落,与一名心腹卫兵低声交谈片刻,将一封密封的密信交予对方:“立刻送往城西杂货铺,亲手交给掌柜,不得有误!”
高途当即派人尾随,果不其然,卫兵抵达杂货铺后,掌柜接过密信便从后门离去,直奔敌军控制区域。跟踪的士兵趁机将掌柜抓获,搜出的密信中,详细记录了虚假的总攻时间与兵力部署,落款赫然是张师长的私章。
与此同时,沈文琅也在密切监视刘旅长的动向。他发现刘旅长并未按命令开赴侧翼阵地,反而暗中调集部队,在营地与侧翼之间的山谷中设下埋伏,显然是想配合敌军夺取军粮、伏击增援部队。
“证据确凿!”沈文琅将密信与监视记录摔在桌案上,语气中满是怒火,“这两个叛徒,竟敢里应外合,置全军将士于死地!”高途眼神坚定:“事不宜迟,今夜便动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夜幕降临,抓捕行动悄然展开。赵武率领人马突袭张师长的营帐,正在与心腹密谋的张师长猝不及防,被当场擒获;王团长则率军包围山谷,刘旅长的伏兵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陷入重围,经过一番激战,全数被歼,刘旅长被生擒活捉。
次日清晨,沈文琅在全军面前公布了张、刘二人的罪行,出示确凿证据。将士们怒不可遏,纷纷要求军法处置。沈文琅顺应军心,将张、刘二人及所有党羽当众处决,彻底肃清了军中内奸。
军营内人心安定,将士们士气大振。沈文琅与高途并肩站在营前,看着将士们重新焕发的斗志,沈文琅转头看向高途,眼中满是真诚的感激。
沈文琅望着高途眼中的光亮:“接下来,我们终于可以专心对付敌军。”高途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话虽如此,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东线阵地的战事愈发胶着,敌军集中主力猛攻核心要塞,守军伤亡惨重,防线已濒临崩溃。
沈文琅在前线指挥部内召开紧急军事会议,面色凝重地盯着作战地图:“敌军主力齐聚核心要塞,若不分散其兵力,我军防线迟早会被攻破。”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决定亲自率领三万精锐骑兵,辅以轻型装甲车分队,孤军深入,直插敌军腹地,捣毁其军粮弹药仓库。如此一来,敌军必定回师救援,东线压力可解。”
话音刚落,室内一片哗然。“少帅!万万不可!”赵武身着军装,急忙上前劝阻,“敌军腹地防务严密,沿途设有多重哨卡,且装甲车在山地机动受限,骑兵与装甲车协同作战风险极高,孤军深入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重围,生死未卜!”
“我意已决!”沈文琅语气坚定,“眼下唯有此计能扭转战局。赵武,你留守东线,坚守阵地,务必拖住敌军主力;待我捣毁补给基地,便率军回师,与你前后夹击,一举击溃敌军!”将领们见他态度决绝,知晓再劝无益,纷纷领命部署。
会议结束后,沈文琅没有回自己的营房,而是径直走向高途的住处。他知道此行九死一生,心中最放不下的,便是高途。
高途正在整理即将送往东线的药品清单,桌上还摆着绷带、消毒水等急救物资,看到沈文琅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疑惑地问道:“文琅,可是有新的部署?”
沈文琅走到桌前,目光落在展开的书页上,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心中翻涌着不舍、担忧与愧疚,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
他怕自己此去不返,怕再也见不到高途,怕无法实现月下的誓言。“高途,”他终于开口,语气异常严肃,“我即将率领精锐骑兵和装甲车分队,深入敌军腹地,捣毁其军粮弹药仓库。”
高途心中一紧,脸色瞬间苍白:“你要孤军深入?那太危险了!装甲车在山地行动不便,骑兵难以对抗重型火力,不行,我不同意!”
“这是目前唯一能扭转战局的办法。”沈文琅避开他的目光,语气依旧坚定,“我此来,是想嘱托你,在我离开期间,务必照顾好后方。”
他顿了顿,细细叮嘱,“军粮物资与军械弹药的调配不能出任何差错,务必保证东线守军的供应;后方百姓的安抚工作也要做好,防止有人趁机散布谣言,制造恐慌;后方营地的防御也要加强,增派岗哨,防止敌军分兵突袭。”
高途静静地听着,心中酸涩不已,双眼泛红,他知道沈文琅的决定经过了深思熟虑,自己无法阻止,只能默默点头,将所有牵挂藏在心底。
“还有,”沈文琅转过身,目光紧紧锁住高途,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要照顾好自己,你的伤还没好,别逞强。”
高途看着他,手死死握紧,“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务必平安归来。”
“我会的。”沈文琅重重点头,一把将高途搂紧怀里,在高途耳边语气郑重,“高途,等我回来,等我一起回北平!”
“好。”高途用力回抱着沈文琅,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沈文琅看着他双眼含泪却强忍着的模样,心一阵钝痛,猛地松开手转身离去,怕再多停留一秒便会动摇:“我走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始终没有回头。
沈文琅上车,身旁的装甲车轰鸣启动,三万精锐向着敌军腹地疾驰而去。阳光洒在他的军服上,却照不进他心中的阴霾。此行九死一生,但为了家国,为了百姓,更为了高途,他必须全力以赴。
为了隐蔽行踪、规避敌军主力哨卡,队伍选择了崎岖的山路行军。沿途荒无人烟,只有枯枝败叶与嶙峋岩石,装甲车在狭窄山道上行驶艰难,不得不放慢速度,骑兵则分列两侧警戒。
将士们神情凝重,紧握武器,深知此行凶险。“少帅,前面是黑风口,地势险要,两侧是陡坡,中间仅有一条通道,恐有埋伏。”副将低声提醒。
沈文琅勒住马缰,眉头紧锁:“此处易守难攻,敌军若在此设伏,我军将进退两难。传令全军放慢速度,派侦察兵乔装潜行,仔细探查两侧山坡!”
侦察兵借着植被掩护悄然摸进,没过多久便匆匆返回,神色慌张:“少帅!黑风口两侧山坡布满伏兵,约五万余人,配备有机枪、迫击炮,还藏有少量轻型火炮,正对着通道方向!”
“果然有埋伏。”沈文琅心中一沉,迅速思索对策,“敌军想利用地形优势封锁通道,我们不能被动挨打!传令下去,骑兵分队从两侧山坡迂回牵制,用手榴弹压制敌军火力;装甲车居中,集中炮火轰击通道正面工事,强行开辟通路!”
随着一声令下,骑兵分队迅速策马冲向两侧山坡,手榴弹接连投向敌军阵地,爆炸声此起彼伏;装甲车则轰鸣着向前推进,炮火精准命中敌军工事,烟尘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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