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南瑾意与白露（2/2）

林凡坐在中间，仿佛坐在了火山口。

服务员递上菜单，

“林凡，”南瑾意声音温柔，翻着菜单，“你最近胃是不是不太舒服？这家的山药南瓜粥很温润，给你点一份养养胃吧？”她说着，抬头看向白露，笑容得体，“白露妹妹，你要不要也试试？女孩子，总吃生冷刺激的不好。”

白露看都没看菜单，直接对服务员扬声道：“把你们那个招牌的‘地狱烈火’烤鱼上了！再加一份爆炒鱿鱼，越辣越好！”她然后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林凡，“林凡哥哥就喜欢陪我吃这些够味的，清淡的玩意儿，吃着有什么劲？”

林凡感到额头隐隐作痛。“……来个粥，再点个不辣的菜。”

两个女人同时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菜品陆续上桌，这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

“我去下洗手间。”南瑾意起身，优雅地离席。

几乎在她离开的半分钟后，白露也站了起来，粉唇微勾：“我也去。”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却无法阻止。

洗手间内，南瑾意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补着口红。

白露走了进来，没有去隔间，而是直接来到她旁边的洗手台。她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冲洗着那双白皙的手，然后轻轻一甩，几滴水珠溅到了南瑾意的镜面上。

南瑾意动作一顿。

白露透过那被水珠模糊的镜面，看着南瑾意，声音带着一丝妖异的甜腻：“姐姐，你穿成这样……是为了让他看，还是为了骗自己呀？”

南瑾意补妆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她用力合上口红，转过身，脸色冰冷：“你什么意思？”

白露凑近一步，几乎贴到南瑾意耳边，用气声低语，像毒蛇吐信：“你包裹得再严实，再像个好女孩……他抱着我的时候，可是说，我的腿……穿这白丝最好看呢。”

轰！

南瑾意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所有的得体，所有的教养，在这一刻被这句最直白、最残酷的挑衅击得粉碎。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正因为林凡性格温和，林凡的温和会造成他“不懂拒绝”“容易心软”的毛病，“这个妖媚的女孩这样缠着他，以他温和的性子，肯定半推半就就……”

她眼神锐利地刺向白露：“一时的新鲜感而已。”她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微微发颤，“能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只会是能站在阳光下，能和他并肩同行的人。你呢？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玩物！”

说完这句，她再也无法待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一丝凌乱。

当南瑾意回到座位时，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她拿起自己的手袋，没有再看林凡：

“林凡，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先回去了。”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心碎后的疏离和嘲讽，“你们……慢慢吃。”

说完，她不等林凡有任何反应，转身，挺直了背脊，快步离开。

“林凡！”白露立刻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你看，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走了。别管她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看星星吗？”

林凡的手臂被白露紧紧抱着，他的目光却追随着南瑾意那孤独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转角。他感到愧疚、担忧，还有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知道，南瑾意不是在耍小性子。

他没有挣脱白露，但也没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