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魅魔首次发力（2/2）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连耳尖都透出淡淡的粉色。原本流畅的问候语卡在了喉咙里，她慌忙低下头，假装继续整理票据，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微微发抖。当不得不再次抬头时，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始终不敢与林凡对视超过一秒。

请、请问需要什么？她再次开口时，声音明显轻柔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的带子。

就在林凡准备开口时，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抱着几瓶运动饮料走到收银台前。这个男生刻意挺直了腰板，把饮料放在台上时故意让手臂肌肉绷紧，脸上挂着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小姐姐，结账。他的声音比正常音量稍大，眼神一直在女店员脸上打转。

女店员像是被惊醒般，迅速转向这位顾客。但她的表情立刻恢复了职业化的平静，动作利落地扫码、收款，全程目不斜视，只是偶尔会用余光偷偷瞥向林凡的方向。当篮球服男生试图搭话这么晚还上班啊，她只是淡淡地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

谢谢惠顾。她对篮球服男生说完，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回林凡身上。当发现林凡正在看她时，她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移开视线，耳根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这时，另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顾客拿着一包烟走过来。他刻意放慢脚步，目光在女店员身上逡巡，把烟放在台上时手指轻轻敲着柜台，试图引起注意。

来包利群。他说着，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脸上带着过分热情的笑容。

女店员取烟的动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注意力明显还在林凡身上。扫码时，她的指尖轻轻颤抖，差点没扫上条形码。对中年顾客刻意搭讪的小姑娘一个人值班啊，她只是简短地回应：三十二。声音依然保持着职业化的平稳，但微微泛红的耳廓暴露了她的紧张。

林凡注意到，在柜台另一侧，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男店员正在清点货架。这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长相普通，但身材高大。从林凡进店开始，他就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凡。当看到女店员面对林凡时那副羞涩的模样，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更明显的是，当女店员与其他男顾客交流时，他完全不在意；唯独在她面对林凡时，他的表情才会变得如此紧绷。

你要买什么？男店员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生硬。他放下手中的货物，走到收银台旁，像是要保护同伴似的站在女店员身边。这个举动中明显带着领地意识。

这个举动让女店员更加局促了。她不安地看了眼男同事，又飞快地瞥了眼林凡，小声说：我、我来接待就好。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凡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微妙张力。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请问有手机充电器吗？

有的！女店员像是终于找到了解脱，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在、在第三排货架那边，我带你去找吧......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脸颊更红了，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离开柜台。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手指紧张地卷着马尾辫的发梢，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我自己去找就好。林凡被这热情和温柔的善意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的说道。

在他转身走向货架时，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有三道目光在注视着他——一道是女店员那带着羞涩与爱慕的视线，一道是男店员那充满戒备与不悦的凝视，还有一道来自尚未离开的篮球服男生，那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与打量。

货架区的灯光略显昏暗。林凡正在挑选充电器时，他下意识地看向柜台，正好捕捉到女店员匆忙移开视线的瞬间。在便利店的白色灯光下，她微红的脸颊显得格外明显，不停眨动的长睫毛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而那位中年男顾客虽然已经买完烟，却还在店里磨蹭，假装查看商品，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女店员身上。

当他拿着选好的充电器回到收银台时，女店员已经恢复了表面的镇定，但微微发抖的指尖还是出卖了她。她接过充电器时，刻意避免触碰到林凡的手指，但这个刻意的回避反而显得更加刻意。

二十五元。她轻声说，声音依然带着些许颤抖。

就在找零的时候，一旁的男店员突然插话：小雅，你去后面清点一下库存，这里我来。

被称作小雅的女店员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在男店员坚持的目光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离开前，她忍不住又看了林凡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些许遗憾，脸颊上的红晕始终未褪。

男店员接过收银的工作，动作麻利地找零，全程板着脸，连基本的礼貌微笑都欠奉。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传达着同一个信息：不欢迎。

您的找零。他把零钱放在台面上，语气生硬。

林凡拿起零钱和充电器，最后看了眼柜台后方。小雅正站在仓库门口，手里拿着本子，却心不在焉地往这边张望。当与林凡视线相遇时，她立刻慌乱地低下头，假装在记录什么，连耳后的碎发都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走出便利店，夜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林凡回头看了眼明亮的店面，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到小雅那抹靓丽的身影站在仓库门口，只是她的站姿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这一晚上的经历让他五味杂陈。

他握紧手中的充电器，加快脚步往出租屋走去。现实还在那里等着他，那个又胖又丑的林凡，还在那张破旧的床上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