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采集数据，讨论（1/2）

在博士那间杂乱的指挥室里，空气中还残留着上次“艺术考察”计划被凯尔希撞破的微妙尴尬。此刻，博士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老女人那冰冷审视的目光从脑海中驱散，再次点开了那万恶之源般的手机。屏幕上，《碧蓝档案》的图标散发着柔和却诱惑的光芒。

一切似乎再次就绪。他，钢铁阵线的领袖（自封），即将带领他的迷你小队——沉稳可靠的白发阿米娅，以及大概率会临场挂机的宅女画家夕——开启新一轮的跨次元“学术交流”。目标：基沃托斯。目标物品：夏莱老师的战术平板。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正准备勾选小队成员名单。就在这指令将发未发的瞬间，一个更加离谱、更加闪耀的念头，如同雷击般劈中了他的天灵盖！

“等等！”博士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响亮得把旁边正仔细调整臂甲 strap（带子）的阿米娅惊得一个激灵，白色兔耳敏感地竖立起来。“平板电脑？那玩意儿再神奇，能有人家学生脑袋上顶着的那个自带圣光、还能提供无敌护盾的光环神奇吗？！”

“博士？”阿米娅转过身，清澈的琥珀色眼眸里写满了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您又想到什么了？”

另一边，倚靠在金属门框上，整个人仿佛失去骨头支撑、几乎要与背景融为一体的夕，连眼皮都懒得完全睁开，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慵懒的质疑：“……嗯？莫非通道维护？吾可否归去续梦……”

“不！是战略升级！目标变更！”博士兴奋地挥舞着手臂，眼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我们不去借那破平板了！那玩意儿跟光环比起来，简直就是石器时代的产物！”

阿米娅微微蹙起眉头，白色发丝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可是博士，您之前不是说那个战术支援系统对基地的技术发展很有参考价值吗？”

“目光要放长远，我的小咪！”博士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开始在堆满杂物的房间里快速踱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平板是冰冷的造物，光环却是活生生的奇迹！根据我深入研习（玩了三年手游）掌握的情报，那东西很可能是情感能量、信念之力甚至是某种高维粒子在现实世界的具象化！能抗能打能辅助，说不定还涉及灵魂奥秘和平行宇宙理论！这要是能研究明白，咱们钢铁阵线还用苦哈哈地研究源石技艺？直接全员光环附体，走路带特效，凯尔希再瞪我，我直接用希望之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阿米娅听得小嘴微张，眉头越皱越紧，她觉得这个新计划比之前那个“借用”平板听起来更加……冒犯且不切实际。“博士……研究别人与生俱来的特征……这似乎不太妥当。而且，那光环看起来对她们非常重要，是身体的一部分……”

“哎呦喂，这怎么能叫身体特征呢？”博士凑到阿米娅面前，摆出最真诚（自以为）的表情开始忽悠，“这叫对未知超凡现象的学术性探索！我们保证不破坏，不夺取，就是近距离观察，采集一点无害的能量波动数据，最多……最多临时‘借用’一个样本回去做个全息扫描？扫描完立刻归还！我们这是为了推动整个泰拉科技的飞跃啊！”

夕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甚至能看到眼角挤出的生理性泪水，她慢悠悠地吐槽：“呵……说得冠冕堂皇，本质不过是觊觎小姑娘头上那会发光的圈圈罢了。博士，汝之嗜好，当真愈发令人费解……与其费这般周折，不如让吾挥毫，为汝绘一顶流光溢彩的冠冕，终日顶于头上，岂不省事？”

“你懂什么！你那画出来的帽子能有绝对防御力场吗？能加持算力buff吗？”博士没好气地回怼，同时心虚地瞟了一眼门口，生怕某个白大褂身影再次幽灵般出现，“这次行动你的画中世界是关键撤退路线，态度给我端正点！”

夕无所谓地耸耸肩，纤细的手指卷动着垂在胸前的青色发丝：“是极是极……汝等自去折腾，莫要惊扰吾之水墨乾坤便可……需避风头时，唤吾一声……”

阿米娅依然忧心忡忡，双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博士，突然改变目标，我们的准备可能不足。而且……采集数据，具体要如何操作？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博士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内心其实毫无把握），开始现场编造预案，“我们有三套方案！方案a：友好协商！寻找一位落单的、性情温和的同学（比如千年科技学园的爱丽丝，看起来就通情达理！），用我们真诚的学术态度和跨次元访客的新奇身份打动她，争取她的自愿配合！”

阿米娅眨了眨眼，轻声提出质疑：“……如果她不愿意呢？”（小咪，你拆台的技术日益精进）

“那就启动方案b！”博士面不改色心不跳，“由我们伟大的画家夕宝出手，用她神乎其技的画工，现场创作一些……嗯……比如限量版游戏卡带？或者一个散发着诱人香气、足以以假乱真的全息投影大蛋糕？作为‘科研协作补贴’，换取她的短暂配合！”

夕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瞥了博士一眼：“……投其所好？博士，汝这番作为，与那持糖诱拐孩童之人贩何异？不过画个蛋糕倒是不难……”

“这是为了科学而必要的交涉手段！”博士老脸微红，强行解释，“如果，我是说如果，方案b也失败了……那就只能启动最终备用方案c了！”

他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压低声音：“由我亲自出马，用我精湛的演技（胡搅蛮缠）吸引其全部注意力，阿米娅你则凭借你卓越的身手和速度，用这个——”他随手从桌上抓起一个看起来像是仓库淘汰下来的老旧条形码扫描枪（实际上是某个坏掉的遥控器，连电池盖都松了），“——特制非接触式能量采集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她的光环，‘蹭’一下采集关键数据！得手后我们立刻撤回夕的画中世界！完美闭环！”

阿米娅接过那个沉甸甸、还带着些许油污的“能量采集器”，脸上写满了怀疑人生：“博士……您确定这个……设备……真的能采集到那种神奇的能量数据吗？”

“哎呀！要相信科学！更要相信你博士我的动手能力！”博士一把将“扫描枪”塞进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核心要点：快、准、稳！蹭完就跑，绝不恋战！”

旁边传来了夕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她站着睡着了。

博士：“……夕宝！醒醒！准备开工了！你的水墨乾坤等着我们呢！”

最终，在博士连哄带骗（主要对良心不安的阿米娅）和半强迫（主要对只想睡觉的夕）之下，这个仓促又儿戏的新行动计划，总算得到了小队成员形式上的“认可”。

【指令确认。能量传输中……通道稳定……】

【倒计时：3…2…1…】

熟悉的失重感和刺目白光再次笼罩了一切。

……

视野恢复时，三人已置身于一条充满未来感的校园走廊。洁白的金属墙壁泛着冷调的光泽，脚下是防滑耐磨的合成材料地板，偶尔有圆筒状的清洁机器人悄无声息地滑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和电子设备运行时特有的微弱热气。

“这里的感觉……好奇特。”阿米娅轻声说，她的白色耳朵微微转动，感知着周围环境中流动的、与她熟悉的源石能量截然不同的电子信号流，“有很多细微的、规律的能量脉冲……但之前感受到的那种温暖的生命力依然存在，似乎更……集中？”

夕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龙尾无精打采地扫过地面：“尽是些冰冷造物，毫无生气可言。博士，目标何在？速速寻来，莫要耽搁吾回归画境休憩……”

“别催别催，让我感知一下……”博士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划拉着，实则全凭直觉瞎蒙，“根据我对千禧年科技学园建筑布局的深刻理解（游戏里逛过几次），像爱丽丝这样沉迷游戏的学生……最有可能出现在……那里！”

他指向走廊尽头一扇虚掩着的门，门牌上清晰地印着一个发光的像素风游戏手柄图案。

三人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活像一伙不入流的窃贼。博士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朝里张望。只见一间宽敞的活动室内，各种型号的游戏主机、超大屏幕和纠缠的数据线构成了这里的主旋律。一个有着柔顺蓝色长发、头顶着一个结构繁复、宛如冰雪王冠般洁白光环的少女，正背对着门口，盘腿坐在一块巨大的屏幕前，双手灵活地操纵着手柄，屏幕上光影绚烂，战斗正酣。

正是目标——爱丽丝！

他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直到距离少女仅剩几步之遥，她那沉浸在游戏世界中的意识才似乎捕捉到了身后的异样，手上激烈的操作渐渐慢了下来。她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精致如同人偶般的脸庞，那双湛蓝色的、仿佛蕴藏着无尽数据流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个明显不属于学园的不速之客，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似乎在分析什么未知参数。

“哇！检测到三个未登记数据模型的……奇怪大人？”爱丽丝歪了歪头，头顶那王冠状的光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闪烁，流光溢彩，“你们的信息特征……没有在校数据库内匹配到任何记录。是尚未激活的隐藏npc？还是来自未知版本的新增内容包？”

机会来了！启动方案a！

博士立刻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具亲和力（实则怎么看都像怪蜀黍诱骗小学生）的笑容，上前一步：“咳咳，你好啊，爱丽丝同学！我们并非npc，我们是来自……呃……‘异次元观测站’的资深研究员！”他特意挺直了腰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我们对您这样杰出学子所拥有的、象征着智慧与潜能之光的光环非常感兴趣！不知能否占用您宝贵的几分钟，配合我们进行一些简单、绝对无创的数据采集工作呢？这一切都是为了推动多元宇宙的科技进步！”

爱丽丝眨了眨那双大数据般的眼睛，脸上的困惑更深了，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头上被称为“royal crown”的光环：“研究……我的光环？采集数据？”她的语气带着纯然的不解，“但是……我的任务列表和日程安排中，并未收到相关指令哦。而且，根据基础安全协议，陌生单位发出的非授权请求，默认优先级为最低，需要经过多层身份验证与风险评估呢。”

方案a，宣告失败！

博士立刻朝夕猛使眼色，嘴角努力地向两边拉扯，做出夸张的口型。

夕极其不情愿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上前几步，不知从她那宽大的袖袍中何处抽出了一卷空白的画轴。她素手轻挥，指尖仿佛蘸取了无形的墨与彩，在画纸上随意一抹——一个散发着诱人甜香、点缀着饱满草莓和浓郁巧克力酱、看起来松软可口的巨大奶油蛋糕，便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画纸之上，甚至连蛋糕表面细腻的油润光泽和空气中弥漫的甜味都模拟得惟妙惟肖。

“小姑娘，”夕的声音依旧带着没睡醒的慵懒，“若愿权宜行事，此物便归汝所有，如何？”

爱丽丝的目光瞬间被那逼真无比的蛋糕图像吸引了过去，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是高精度建模的稀有甜品道具！材质贴图和光影粒子效果都渲染得很出色！”但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小手握紧了游戏手柄，“但是…但是…使用外部物品进行诱导，试图绕开安全协议验证流程，是明确违反校规的行为！所有操作尝试都会被系统日志记录的！”

方案b，同样失败！

爱丽丝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她周身似乎有无形的数据流开始加速涌动，仿佛启动了某种内部扫描程序。“校验失败。无法识别你们的有效身份标识与善意凭证。根据《基沃托斯通用校园安全条例》第7章第3条补充条款，我现在需要启动‘未知访问者疑问排除程序’了哦？”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电子合成的质感。

博士心里咯噔一下，这架势……他一看爱丽丝那骤然变得严肃、周身气息开始升腾、光环亮度急剧增加的样子，一个游戏里的名词瞬间蹦入脑海——“哎呦我去！这架势……她怕不是要开‘王女’模式了？！”

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