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钟瞳对决法则崩解（1/2）

钟声还在脑中回荡，叶无痕的瞳孔已经缩成针尖。

那股从熵寂之钟上传来的压迫不再是简单的法则压制，而是像一把无形的刀，直接剖开他的存在根基——它在试图定义他为“不该存在的异类”，然后从世界规则里一笔抹掉。

他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不是为了提神，是为了让身体记住痛。只要还能疼，就说明他还活着，还没被抹除。

“断！”他低吼一声，双手猛然向内一合，识海中那丝从钟体裂缝里抢来的法则碎片轰然引爆。刹那间，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出现了一瞬错乱，仿佛有人把天地的呼吸卡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

叶无痕立刻将噬魂链缠上双眼，指尖划过链节上的古老纹路，血珠渗出，顺着青铜链条滑落。链子发出一声低鸣，像是远古凶兽苏醒前的轻喘。

下一刻，他双瞳深处浮现出一道残影——九重天门的轮廓，在金红漩涡中一闪而过。

前世烙印，激活。

噬天瞳频率骤变，从原本的吞噬节奏跃迁至一种更高维度的共振。金红光芒不再外放，而是向内收缩，形成一个微型黑洞般的吸力场，直指熵寂之钟的核心。

“你竟敢用我的东西对付我？”叶南天冷笑，手指一抬，胸口那枚黑色眼球剧烈旋转，黑雾翻涌，熵寂之钟再度发出嗡鸣，音波化作实质般的锁链，朝叶无痕四肢缠绕而去。

“不是对付。”叶无痕嘴角咧开，带血，“是还礼。”

他双眼猛地睁开，金红漩涡逆向旋转，竟将那几道黑雾锁链硬生生扯进瞳中！吞噬通道重新打通，这一次，不再是被动承受反噬，而是主动拉扯对方的力量来补自己。

钟体微微一颤。

域外魔主终于动容：“你……窃取了本源编码？”

“不止。”叶无痕冷笑，“我还记得你怎么死的。”

话音未落，他识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颤。

轮回镜毫无征兆地脱手飞起，悬浮于三人头顶，镜面泛起层层涟漪。苏璃月脸色一白，想要收回，却发现镜身滚烫，根本无法触碰。

“它……自己要照。”她喃喃道。

镜光洒下，三道光影凭空浮现。

第一道，是叶无痕站在献祭台中央，手中握着开启天门的钥匙。叶南天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温和笑意，手中却已悄然换上一枚漆黑心核。就在叶无痕转身的瞬间，那颗假心被植入胸腔，真正的本源心脏却被抽走，封入《万灵吞噬图》的画轴深处。

“原来那天……你连笑都是假的。”叶无痕盯着画面，声音冷得像冰。

第二道光影亮起——白骨堆砌的祭坛上，十二具魔神尸体钉在天柱之间。域外魔主的本体被 chains 穿过脊椎，锁在中央高座，只剩一颗核心逃出，寄生在九域本源之中，靠吞噬位面养分苟延残喘。

“你不是入侵者。”萧红绫冷笑，“你是逃犯，还是个残废。”

第三道光影定格在一座枯骨殿堂。叶南天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具早已腐烂的躯体——那是他自己的真身。所有分身，都是用仇敌血肉拼接而成，靠执念驱动。他的咽喉处六道疤痕，并非战斗所留，而是每一次重塑时，强行缝合灵魂的代价。

“你早就死了。”叶无痕看着他，“你现在，不过是个不肯闭眼的执念。”

“闭嘴！”叶南天怒吼，胸口眼球疯狂转动，黑雾暴涨，试图遮蔽光影。

可那些画面已经种进每个人的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