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噬魂异变双生魔影（2/2）

叶无痕没理会，冷冷看着它化作光点消散。

可就在最后一缕气息消失的瞬间，一道低沉的声音直接在他识海响起：

“你越来越像我了。”

不是威胁，不是嘲讽，更像是某种确认。

叶无痕站在原地，呼吸未乱，心跳平稳，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识海深处，那团本源之海仍在翻涌，画面交替闪现——百年囚禁的孤寂，乱流中护人前行的执念，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竟开始融合，形成一种新的、难以名状的力量。

他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瞳孔中的九重漩涡已归于平静。可若细看，会发现最内层多了一圈极淡的暗金纹路，像是某种烙印，又像是觉醒的征兆。

萧红绫走上前，铃铛仍悬在指尖，脸色有些发白。“刚才那东西……是不是就是你心里的魔？”

“不是魔。”叶无痕摇头，“是我的另一面。活着的，死过的，想救人的，想杀人的——全在里面。”

他低头看向苏璃月。她依旧昏迷，肩头莲花印记转为深褐，像干涸的河床。那只鎏金傀儡兔只剩一只耳朵，边缘泛着微弱金光，轻轻颤着，仿佛还残留着主人最后的意志。

“它说我会变成它。”叶无痕低声说，“可我不信。”

萧红绫沉默片刻，忽然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叶无痕没立刻回答。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噬魂链安静地缠在腕间，末端那点血渣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极细的黑线，正缓缓渗入皮肤，像是被吸收，又像是在寄生。

他握了握拳。

“比刚才强。”他说，“但也更危险。”

萧红绫皱眉：“什么意思？”

叶无痕望向石室尽头那幅描绘赤色长河的壁画。画中战场依旧，可某些细节变了——原本模糊的背景里，隐约浮现出一座巨大的青铜门轮廓，门缝中透出红光，和他们此刻所在的巨门一模一样。

“我在变强。”他重复一遍，“可这力量……不一定全是我自己的。”

话音未落，苏璃月的手指再次抽动。

这一次，她的指甲下渗出一丝黑血，顺着指缝滑落，滴在地面星轨纹路上。血液没有腐蚀石板，反而被纹路吸收，整条星轨忽明忽暗，像是被激活了某种机制。

叶无痕眼神一凛，立刻蹲下身，将手掌贴上地面。

本源之力刚探出，整片星轨骤然亮起，光芒顺着纹路蔓延，最终汇聚到轮回镜残片下方。镜面轻微震颤，裂纹中渗出一道红线，与星轨相连，形成完整的阵法结构。

“不好。”萧红绫后退半步，“它又来了。”

叶无痕没动。他盯着那道红线，忽然冷笑：“不是它来了。”

“是它一直没走。”

他猛地抬头，瞳孔中九重漩涡再度浮现，暗金纹路缓缓流转。就在这一刻，识海深处，那道低语再次响起：

“你吞下的不是敌人……是你未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