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分魂真相轮回溯源（2/2）

灰色气流顺着手臂经脉奔涌，所过之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皮肤褪去灰败，白发逐渐恢复墨色，唯有左瞳深处，猩红暗芒愈发浓烈，仿佛有九重漩涡在缓缓成型。

萧红绫猛然惊醒，靠在断骨旁的手指紧握铃铛，眼中闪过警惕。她看到叶无痕周身涌动的能量，第一时间以为是法则反噬即将爆发，抬手就要摇铃打断。

“别动。”叶无痕开口，声音冷静，“这不是失控。”

她顿住。

“这是觉醒。”

他转身看向她，右眼银光流转，映出她苍白的脸。那一瞬，她竟从中读出了某种近乎神性的清明——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隐藏力量的少年，也不是被仇恨驱使的复仇者，而是一个真正看清了命运轨迹，却仍选择逆流而上的主宰。

“你说我每一步都在你画的线内行走？”叶无痕再次望向灵体巨人，语气不再愤怒，只剩下洞悉真相后的冷冽，“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能看穿你的分魂？为什么轮回镜会选择回应我？”

巨人沉默。

“因为你漏算了一点。”他缓缓抬起右手，噬魂链残端在他掌心缠绕，银光微闪，“我不是你的棋子。我是那个能咬断提线的人。”

话音落下，苏璃月肩头的轮回印记忽然转为金色，原本蔓延的魔纹停滞不动，仿佛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冻结。她虽仍昏迷，但体内气息趋于平稳，那只鎏金傀儡兔静静伏在她怀中，双眼闭合，却隐隐散发出温润光晕。

萧红绫靠着骨壁，喘息未定，望着叶无痕的背影，忽然觉得陌生又熟悉。他曾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从不解释，也从不退让。而现在，他终于站在了能够直视真相的位置。

“你错了。”叶无痕盯着那张熟悉的脸，“你说我在你掌控之中。可你连自己已经被同化的事实都不敢面对，又凭什么谈掌控？”

巨人嘴角的笑意终于僵住。

那一瞬，所有哀嚎的面孔都停止了扭曲，整个空间陷入死寂。

叶无痕踏前一步，脚下碎骨无声化粉。他左手抬起，本源之瞳完全开启，九重漩涡在瞳底若隐若现，灰色能量自四肢百骸汇聚而来，在掌心凝成一道细小却刺目的光束。

他没有攻击。

只是举着手，任由那束光映照在巨人的额心——那里，镇魂印的虚影仍在闪烁。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说，“你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巨人缓缓抬起手，似要阻挡，动作却迟疑了一瞬。

就在这刹那，叶无痕掌心光束骤然暴涨，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