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印记封天本源归一（1/2）

叶无痕的膝盖陷在焦土里，祖龙枪斜插身侧，枪尖微微颤动。他低垂着头，呼吸粗重，左手指节还泛着少年般的嫩红，右臂筋脉却如枯藤盘绕，皮肤干裂。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状态在他体内拉扯，像有无数刀刃在经络中来回切割。

头顶那枚轮回光球静静悬浮，金光流转，将外界崩塌的时空隔绝在外。裂缝边缘的岩石化作光点消散，风化的沙砾悬停半空，时间错乱的残影被牢牢压制在光壁之外。可这平静只存在于表层——他的识海正经历一场风暴。

吞噬天瞳深处，九重猩红漩涡已布满裂痕，那些从混乱时空中吸入的碎片仍在疯狂冲撞。他咬牙，以残存意志将每一道暴动的能量封入本源之海的角落，用前世烙印下的禁制手法层层镇压。指尖掐进掌心，血珠渗出，顺着腕骨滑落，滴在焦黑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嗤”声。

就在最后一块时空碎片被锁住的瞬间，他猛然抬头。

苏璃月肩头的金色印记正与光球共鸣，波动如涟漪扩散。那频率……竟与他识海中的本源之力完全同步。一股暖流自眉心涌出，沿着脊柱下行，所过之处，撕裂的经脉稍稍舒缓。

“原来如此。”他嗓音沙哑，“你不是钥匙，你是容器。”

话音落下，他不再压抑，主动敞开识海，引动轮回法则流入体内。金色光丝自光球垂落，缠绕上他的手臂，顺着血脉钻入骨骼深处。刹那间，混沌之体开始震颤，原本停滞的进化轨迹被强行重启。

一股全新的力量在丹田处凝聚，既非纯粹的吞噬之力，也非单纯的因果律动，而是两者交融后的奇异存在。肌肉纤维重新排列，骨髓泛起微光，连断裂的时间侵蚀痕迹也开始缓慢愈合。

他的左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吞噬天瞳投影浮现，这一次不再是猩红漩涡，而是燃烧的金色火焰，炽烈却不灼人。右手随之举起，掌心向下，混沌之瞳化为银色漩涡，九重环纹缓缓旋转，带着一丝冷冽的秩序感。

两股力量尚未接触，空气已开始扭曲。金银光芒在掌间交汇处剧烈震荡，仿佛两种天地法则正在角力。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苏璃月倒在血泊中，双眼失去神采；萧红绫全身燃起天火，化作灰烬随风飘散；他自己跪在九重天门前，身躯寸寸崩解，连灵魂都被碾成虚无。

这些不是幻象。

是轮回镜映照出的真实可能性。

“我吞过三千功法，破过九重天门。”他咬破舌尖，鲜血顺嘴角流下，“若命由天定，那这天……我也吞了。”

他双目紧闭，再次睁开时，瞳孔深处已有变化。左眼金焰跳动，右眼银漩沉静，两股力量终于不再排斥，而是以一种诡异的节奏彼此缠绕。

双手缓缓合拢。

金银光芒在掌心压缩、凝练，每一次震动都让周围的空气泛起波纹。光球内部的空间开始微微塌陷，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即将成型的力量。

苏璃月靠在傀儡兔身上，脸色苍白如纸。她能感觉到，自己释放的轮回之力正在被某种更高级的存在同化。光球不再只是她的术法产物，而成了一个媒介，连接着叶无痕与更高层次的规则。

“快了……”她喃喃道，指尖轻轻抚过肩头的印记，那里传来阵阵温热，像是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就在此时，光球外传来一声低语。

“你以为……融合就能逃脱归墟？”

是魔帅残魂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那声音穿透光壁，在三人耳边回荡，试图扰乱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