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双瞳稳定龙形进化（1/2）

叶无痕跪坐在焦土之上，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根钉入大地的铁桩。苏璃月仍在他怀中，呼吸微弱却平稳，眉心那道印记如脉搏般缓缓跳动。他没有再低头看她，只是将右手缓缓松开青铜罗盘，指尖在掌心划出一道浅痕，借痛感维持清醒。

识海翻涌。

双瞳深处，金芒与暗红仍在撕扯，像是两股逆向奔流的潮水，不断冲击着他的神识屏障。左眼吞噬法则残余的灼热未散，右眼本源之瞳则因过度抽取而隐隐抽搐。若再持续片刻，便是他自己也要被这股失控的力量反噬成空壳。

他闭上眼。

左手按在胸口逆鳞位置，那里还残留着神脉残器融入后的温热。祖龙之力顺着经络游走一圈，勉强稳住心脉震荡。与此同时，他以意念牵引混沌之瞳残存的感知，扫过四周废墟。

就在叶南天彻底湮灭的地方，地面裂开一道极细的缝隙。

一缕幽银光泽从缝中渗出，像是一滴凝固的星泪，缓缓浮起。那碎片不过指甲大小，边缘不规则，表面布满古老纹路，每一道都似蕴含某种法则轨迹。它悬浮半空，微微震颤，仿佛在等待什么。

叶无痕睁眼。

混沌之瞳捕捉到那一瞬的律动——这并非普通源核碎片，而是初代主宰最后封印的一缕本源印记，唯有真正能承载九域意志者，方可触碰。

他俯身，将苏璃月轻轻放平。

动作极缓，生怕惊动共生之力的循环。随即抬手，指尖凝聚一丝本源之力，在她周身布下一层冰魄护罩。寒气凝结成薄霜，贴地蔓延，形成一个直径三尺的圆形结界。

做完这些，他才单膝撑地，缓缓站起。

双腿发沉，像是灌了铅。但他没有停顿，一步步走向那块浮空的碎片。每走一步，双瞳中的紊乱便加剧一分。金光暴烈欲炸，红芒则如野兽低吼，几乎要冲破眼眶。

就在他距碎片仅剩三步时，识海骤然剧震。

前世记忆如洪流倒灌——他曾是九重天门前的巅峰强者，也曾是青岩镇灵脉枯竭的废体少年；他吞噬万法，也被人背叛至死。那些画面交织翻滚，几乎将他意识撕碎。

可他没有抵抗。

反而主动敞开神识，任那远古意志探入。

“你为何要掌控源核？”一道无声的质问在识海响起，冰冷而庄严。

叶无痕站在原地，喉头滚动了一下。

“我不为掌控。”他声音低哑，却清晰，“只为守护。”

话音落下的刹那，双瞳猛然一颤。

金芒不再狂躁，暗红亦褪去凶性，二者交汇于眉心，竟化作一片流转的银灰色光晕。瞳孔深处，隐约浮现一轮微型虚影，形似轮盘，缓缓旋转，仿佛映照出整个灵墟的核心规律。

碎片轻颤，随即无声融入他的眉心。

没有轰鸣，没有冲击，只有一道烙印悄然成型，深嵌于识海最深处。自这一刻起，双瞳真正归一，吞噬与混沌不再对立，而是成为一体两面的力量源泉。

他睁开眼。

目光所及之处，天地法则的流动变得清晰可见。空气中游离的能量不再是杂乱无章的灵气，而是分门别类、有序运转的本源脉络。他甚至能感知到百丈外一块碎石内部的结构裂痕。

稳定了。

真正的稳定。

就在此时，远处天际传来一声清越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