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双美索因果龙魂定乾坤（2/2）

他的瞳孔剧烈震颤，九重漩涡第一次出现紊乱，冰晶、火纹、龙环三种图腾在眼底疯狂交错，仿佛识海即将炸裂。本源之力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再是以往那种可控的澎湃，而是像一头挣脱枷锁的凶兽，咆哮着要撕碎宿主。

他知道，这不是外力所致，而是内心崩塌的征兆。

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吞噬天地，逆转生死，连天道都能违逆。可他从未想过，最难吞噬的，是人心。

是那些他以为可以忽略的情感，是那些被他归为“代价”的付出，是那些明明早已刻入神魂，却被理智强行抹去的名字。

萧红绫的手还在他心口，温度灼人。

龙葵的龙尾缠得更紧，几乎勒进皮肉。

苏璃月的镜中，三千条命运线仍在流转，没有一条通向真正的安宁。

他张了口，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龙葵忽然低喝一声，肩头龙纹猛然灼亮。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心脏位置，那里浮现出半块黑色钟形虚影，正是熵寂之钟的残片。

“它在共鸣。”她眼神骤变，“你的本源在排斥我！”

叶无痕浑身一震。他感觉到体内那股本源之力正自发运转，试图将龙葵的契约之力驱逐出去。这不是他的意志，而是吞噬本能的自我净化——当情感威胁到存在本身时，它选择了清除。

“你想把我剔除？”龙葵怒极反笑，龙尾猛然发力，“好啊，那就试试看，没了我的龙魂支撑，你的祖龙形态还能维持几息！”

她另一只手按上自己心口，竟开始主动剥离那枚与叶无痕相连的契约印记。

苏璃月脸色一白，轮回镜光芒急闪：“住手！你们现在是一体的，断契等于撕裂神魂！”

萧红绫也察觉异常，指尖的火纹瞬间转为深紫，竟是要以天火强行加固三者联系。

三方力量在同一瞬爆发，全部作用于叶无痕一人身上。

他终于跪倒在地，双手撑地，指缝间渗出血丝。额头青筋暴起，耳边响起无数杂音——有龙吟，有铃响，有镜碎之声，还有他自己前世今生的低语交织成网。

“选一个……”

“别选……”

“你欠我们的……”

“你不能这样……”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瞳孔中的九重漩涡濒临溃散。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瞬间，他听见苏璃月的声音穿透混乱：

“如果你不说，我就让所有未来同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