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混沌漩涡后的秘境强闯（2/2）

刹那间，整座塔内的骸骨开始共鸣，发出低沉的吟唱。那声音不似人言，也不似鬼语，而是一种源自记忆深处的回响——是他幼年被族人欺辱时的冷笑，是母亲临死前那一声未能喊出的名字，是百年前天门崩塌时，他自己绝望的呐喊。

心魔之主，果然在此。

但他没有动摇。

左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猩红暗芒自瞳孔蔓延至指尖。吞噬之力悄然释放，如无形之网，笼罩整座血塔。

塔身剧烈震颤，骸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抗拒被吞噬的命运。塔顶人影突然张口，却没有声音传出，只有一道漆黑的裂痕自其胸口裂开，露出一颗跳动的心脏——那心脏的形状，竟与他胸膛中的金心一模一样。

叶无痕眼神一凝。

这是他的执念投影，是心魔之主以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所化——永生不死，掌控一切，甚至……亲手斩断所有羁绊，成为真正的孤王。

可他只是冷冷看着，左手猛然握拳。

“你想让我自己走进陷阱？”他低声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整片血塔阵列，“你忘了，我吞下的，从来不只是力量。”

话音未落，吞噬之力骤然爆发。

第一座血塔的骸骨开始崩解，化作黑灰逆卷而上，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掌心。塔核中的《万灵吞噬图》剧烈扭曲，画中万灵齐声嘶吼，仿佛在反抗命运的逆转。可那幅画终究无法逃脱，被硬生生从塔心抽出，卷入他的识海。

画卷破碎的瞬间，塔顶人影发出无声的惨叫，身躯炸裂，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第一座塔，破了。

其余十一座塔同时震动，塔顶人影齐齐转向他，动作整齐得如同一人。第二座塔顶的身影缓缓抬起手，手中竟握着一把折扇——玄铁为骨，画布正是《万灵吞噬图》的残卷。

叶南天的折扇。

原来如此。

这阵法不仅是诱他入局，更是要借他的吞噬之力，激活叶南天埋藏已久的因果线，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对方棋盘上的卒子。

叶无痕站在废塔之前，左手垂下，掌心残留着黑灰。他抬头看向剩下的十一座血塔，目光平静得可怕。

“你们想看我疯？”他低语，“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魔。”

他迈出第二步，踏向第二座塔。

就在此刻，身后结界中，苏璃月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唇瓣轻启，吐出几个字：

“别……信……自己的眼睛……”

话音落下，她再度陷入昏沉。

叶无痕脚步未停，右手已按上第二座塔的基座。大地本源顺着经脉涌入塔身，与其中怨气激烈碰撞。塔顶人影举起折扇，轻轻一摇——

整座塔的骸骨突然重组，化作一道巨大的虚影，手持长剑，面容竟与他前世巅峰时一模一样。

那虚影缓缓举起剑，剑尖直指他眉心。

叶无痕盯着那张脸，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你也配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