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天道棋局 漏洞觉醒（2/2）

他将吞噬来的镇山石灵本源自识海抽出，化作一道洪流，注入苏璃月后背。她身体一颤，脸色更白，却稳住身形，镜光不散。

两人之间，形成一道循环——他吞噬规则之力，她逆转因果残流，彼此支撑，如阴阳相生。

命星图开始异变。

原本被天道意志压制的无数隐秘命轨浮现出来，全是被抹去痕迹的“失败实验体”：有的在觉醒前被雷劫劈碎神魂，有的刚展露天赋便遭亲信背叛，有的甚至还未出生，就被命轨提前标注“废弃”。

而叶无痕的命轨，在这些失败者之中，竟是一条唯一贯穿始终的“成功样本”。

“所以……我是合格品？”他冷笑，“他们死了，我活下来，只为证明这套棋局能运行？”

话音未落，银色齿轮轰然震颤，裂痕扩大，一道裂缝自虚空中裂开，横贯天际。

叶无痕抬头。

那裂缝深处，并非虚空，而是无数交错的命轨残片，如碎镜般漂浮，每一片都映着一个不同的“他”——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自爆而亡，有的成为天道傀儡，唯独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主动斩断命轨。

“你终于懂了。”

一道声音从裂缝中传来。

一人缓步走出。

灰袍，白发，面容苍老却不显疲态。他站在虚空裂缝边缘，脚下无物，却稳如磐石。手中握着一枚残缺的玉符，与叶无痕怀中那枚莲花玉佩纹路相同，只是颜色发黑，像是被什么腐蚀过。

他看着叶无痕，嘴角微扬。

“你不是棋子。”他说，“你是它最怕的东西。”

叶无痕盯着他，本源之力在体内凝而不发。他认得这张脸——五十章时，曾在荒庙赠他一枚令牌，助他避开一次追杀。那时他以为对方只是隐世高人，如今才知，此人竟能踏出虚空裂缝，直面天道意志。

“你是谁？”他问。

老者未答，只是抬起手，将那枚黑玉符轻轻一抛。

玉符飞至半空，骤然炸裂。

无数光点洒落，融入命星图断裂处，竟让那三道被斩的因果线重新浮现，但这一次，线条扭曲，不再遵循原有轨迹，而是呈现出不规则的波动。

“命轨可断，也可改。”老者道，“但它若察觉，会重置世界。”

苏璃月忽然闷哼一声，轮回镜镜面出现一道细裂，血丝自眼角滑落。

叶无痕立刻将本源之力再度注入她体内，稳住神魂。

老者看着他们，目光落在祖龙逆鳞上。

“它不是钥匙。”他说，“也不是刀。”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

“它是楔子。能钉进规则缝隙，撑开一道口子。”

叶无痕瞳孔一缩。

他忽然明白，为何逆鳞能引动龙魂共鸣，为何龙葵临终时说“它不是武器”。它存在的意义，从来不是对抗，而是破坏平衡——就像一把插进精密齿轮的铁钉，哪怕再小，也能让整个系统卡死。

“你帮我。”老者看着他，“不是为了救你。”

“是为了毁它。”

叶无痕没有回应。

他低头看向掌心，祖龙逆鳞静静躺着，纹路中流转着一丝极淡的金芒。他缓缓将其插入地面。

刹那间，大地无声开裂。

一道漆黑缝隙自逆鳞插入点蔓延而出，不深，却笔直向上，仿佛切开了空间本身。从那缝隙中，传出极其微弱的“咔哒”声，像是某个庞大机械结构，终于出现了第一次卡顿。

银色齿轮的裂痕，扩大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