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想要我的核桃就直说嘛（2/2）

陆明轩果然面露愧色，压低声音：“是为兄的不是，连累贤弟了……林馆主那边，没太难为你吧？”

“还好，还好。”曹小元含糊道，不想多提自己的窘境。

三人闲聊片刻，陆明轩夫妇便起身告辞。临走时，陆明轩眼尖，看到了那半筐山核桃，顿时眼睛一亮：“哟，这山核桃不错！”说着，极其自然地抱走了一大半，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曹小元：“……” 大哥，您这是来送年货还是来进货的？

趁着婉儿去指挥下人装车的功夫，陆明轩偷偷凑到曹小元耳边，鬼鬼祟祟地说：“贤弟，那个……初七，百花楼……记得吧？再‘救’哥哥一次！”

曹小元嘴角抽搐，看着这位身价不菲却毫无人身自由的结拜大哥，又是好笑又是同情，只能无奈点头：“……记着呢。”

送走陆明轩夫妇，曹小元立刻收拾出一半的年货——主要是些精致的点心和实用的布匹，提着就往青云武馆去。

到了武馆，敲了半天门，林雪瑶才来开。她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看到曹小元和他手里的东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师父，陆大哥送了些年货，我拿些过来给您和林伯母。”曹小元陪着笑脸。

“太多，用不着。”林雪瑶语气平淡，侧身让他进来，却没有伸手接的意思。

曹小元坚持把东西放在院内石桌上：“过年嘛，总得有点气氛。您和伯母也需要补补身子。”

林雪瑶看着他，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写着“无事献殷勤”。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淡淡道：“东西我收下，没事你就先回去吧，镖局不是刚开业，应该很忙。”

又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曹小元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急不来，只好躬身告退：“那……师父您忙，弟子先回去了。”

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雪瑶的目光在石桌的年货上停留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冰山般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情绪。

曹小元回到镖局，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和剩下的半筐山核桃（又被陆明轩顺走一部分后），挠了挠头。

招工传单发出去了，但效果未知。

与师父的关系，依旧冰冷。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镖局总算有点微薄进账，陆明轩送的年货也解决了部分过年物资。

他拿起一颗山核桃，用力捏开，将果仁丢进嘴里。

“路要一步一步走，债要一点一点还……师父，也要一点一点哄啊。”

只是这哄师父的路，看起来比还四千万两黄金的债，也容易不到哪里去。

曹小元嚼着山核桃，开始认真思考，正月十六的招聘，到底能来几个歪瓜裂枣……哦不，是江湖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