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像是疯跑一日(1/2)
这一夜,叶氏族人生怕袁天江回来再侵扰叶茗,大多睡的不大安稳,稍有动静,就立刻惊起,不论男女,手里都握着削尖的竹杆。
官差也同样不安稳,扑灭了火,就等着袁天江等人回来,可空夜寂寂,官道上不要说马,耗子都没路过一只。
黎明时分,去追空马的官差终于回来,带回那匹空马,而袁天江直到天大亮还没有回来,众官差也不能丢下他自行启程,只能等着。
叶问溪倒是一夜好眠,清晨醒来,先助父兄收拾了被褥,又鼓动族人重新生了火,煮起粥来。
袁天江留守的手下瞧见,自是大为不耐,要过来找茬儿,被侯大海拦住。
直到叶氏族人吃过粥,瓦罐还没有清洗,就听到有官差大喜的呼声:“袁爷回来了。”
叶氏族人心里都是一凛,向官道望去,只见两匹马一前一后缓缓而行,向这里而来,前头马上骑着的赫然正是袁天江。
只是隔这么一夜,袁天江头发散乱,两只眼睛青黑,像是被人揍过,腰间挂着刀鞘,佩刀却不知道丢去了哪里,脚上还少了只靴子,形容很是狼狈,已经不是昨夜威风凛凛的模样。
侯大海看到,也是吓了一跳,匆忙迎上去替他拉住马缰,连声唤道:“袁爷,这是怎么回事?可曾受伤?”
袁天江从马上滑下来,沉着脸,一言不发走进营地,却一眼看到自己被烧的焦黑的帐篷,又不禁怒起来,一脚踹翻一只竹桶,咬牙骂:“该死的偷马贼。”想要拔刀乱砍出出气,在腰间一摸,却一把摸空,这才想起来佩刀被抢。
侯大海将马交给手下牵去喂,自己跟着过来,小心的问:“袁爷,偷马贼可曾抓到?之前丢的五匹马,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袁天江咬牙,愤愤的喝:“爷又如何知道?”
侯大海见他满脸怒意,不敢再说,挥挥手,示意手下给他送水,只是问:“袁爷劳累这一夜,不知今日可要赶路?”
袁天江往怀里摸一下,暗暗庆幸递京的折子就在身上,没有跟着帐篷烧毁,冷声道:“自然要赶。”接过水囊,大大喝几口,立刻传令,“收拾,出发!”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不管是叶氏族人,还是官差,都快速的收拾,跟着出发。
叶牧喃喃:“这么个赶法,怕后日就能渡江。”
过了江,胶泥更不好找了。
叶氏兄弟听的都锁紧眉头。
那边叶峰却道:“这两日,我们得多砍些竹子带上,过了江北,怕竹子也不好砍。”
叶问溪抿紧唇,伸手去摸一摸剩下的泥巴,只够捏两个泥人了。
终于,队伍整好上路,袁天江却不再骑马,而是钻进车里去补眠。
叶景辰瞧见,低声道:“他在车上睡一觉,等睡醒了,夜里又催我们赶路。”
是啊,官差可以骑马,还能轮着乘车,叶氏族人只有几个孩子能上车歇歇。
这么个赶法,又有几个人能撑得住?
叶问溪细细琢磨一会儿,脚步稍稍放缓,落在队伍之后,拽坨泥巴出来,很快捏成一个泥人放进路边草丛,又快跑几步追了上去。
只是片刻,草丛里的泥人动了起来,顺着草丛跑远,越跑越大,渐渐有了颜色,宛然竟是袁天江的模样。
队伍这一走,又是几个时辰,到正午的时候,侯大海几次往马车边去问:“袁爷,可要停下歇歇?”
可是袁天江睡的正沉,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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