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唯一的生路（2/2）

躲不开了！

源翼清牙关紧咬，只能勉强扭转身躯，将日轮刀横亘在身前！

嘭！

沉重的闷响声中，源翼清只觉得一股巨力狠狠撞在刀身之上。

“咳！”

一口鲜血终是忍不住喷了出来，持刀的右臂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骨骼都出现了裂痕。

鬼舞辻无惨缓缓收回刺鞭，看着气息紊乱的源翼清，如同在欣赏一只落入蛛网徒劳挣扎的飞虫。

“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他迈开步伐，不紧不慢地向前逼近，皮鞋踩在木质平台上发出清晰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源翼清的心跳上，“无论你的血脉源自何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只是延缓死亡的徒劳罢了。”

鬼舞辻无惨心中涌动着扭曲的快意。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狼狈不堪的模样，感受着他体内稀薄却无比熟悉的血脉气息，他仿佛看到了数百年前，那个带给他无尽恐惧与屈辱的男人，此刻正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挣扎。

那份沉淀了数百年的怨恨、恐惧，在此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释放。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动用全力将源翼清撕成碎片，就是要像猫戏老鼠一般，细细品味这份复仇与践踏的快感，看着他如何在绝望中一点点耗尽所有的希望和力气，以满足自己那早已扭曲变态的心理。

“继续呀？”鬼舞辻无惨戏谑地开口，他好整以暇地缓步向前，那两条狰狞的刺鞭在他身侧缓缓蠕动，蓄势待发，“你不会就到此为止了吧？以你这样的实力，凭什么大言不惭地说要复仇？连让我稍微认真一点都做不到，真是令人失望。”

源翼清用日轮刀支撑着身体，刀尖在木地板上刻下一道浅痕，他艰难地完全站直，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剧烈的疼痛和体力的大量消耗让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但经过这一番游走于生死边缘的搏杀，被仇恨冲昏的头脑反而平息了一些。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源翼清啊源翼清，你还是这么莽撞冲动，什么情况都没完全摸清，敌人的底细、能力、这诡异空间如何运作都知之甚少，就仅仅凭着一点线索，不管不顾地一头撞进了这里。这下好了，非但没能探明这里的虚实，找到击败无惨的关键，自己都可能要搭进去，连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法儿传递给外面……”

但他迅速甩开了涌上心头的杂念，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和锐利，经历了这么多场生死之战，从手鬼到累，从病叶到猗窝座，从妓夫太郎到黑死牟，他早就不是那个会轻易被压垮的少年了。

“这个空间看似毫无破绽，但肯定存在破解的方法！”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不断分析着周围的环境，“是什么？关键点在哪里？”

他的目光看向了始终怀抱琵琶的鸣女。

“是她！控制这个无限城空间的核心，就是这个新的上弦之肆！所有的空间变换，都伴随着她的琵琶声！鬼舞辻无惨本身就已经很强大，但只要这个空间存在，他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我没有任何胜算，甚至连逃脱都做不到！”

一个清晰无比的战术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必须想办法接近她，干扰她，在她再次拨动琴弦之前，一击必杀！只有打破她对这片空间的控制，才有可能扭转这必死之局，才有可能为自己创造出一线生机。

这是唯一的生路，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