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到达伊犁（1/2）

官道尘土飞扬，马蹄声密集如鼓点，惊碎了戈壁的沉寂，刘强勒住缰绳，胯下战马打了个响鼻，喷吐着白气。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粗布军袍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凉飕飕的。五十骑亲兵紧随其后，个个腰挎长刀，背负劲弓，马鞍旁挂着干粮和水囊，行装简练却透着肃杀之气。

“加快速度，前面就是柳泉驿站，换马后连夜赶路，务必在七日之内抵达伊犁！” 刘强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掷地有声。他抽出腰间水壶灌了两口，目光望向西方，那里的天际线与戈壁相接，隐约能望见远处连绵的雪山 ，西域都护府就在那片广袤土地的腹地。

这一路，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从京城出发，每日只在驿站短暂停歇，换上下一匹精力充沛的驿马便即刻启程。亲兵们皆是精锐，虽面带倦容，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马蹄踏过碎石，溅起的尘土落在他们的铠甲上，结成一层薄薄的泥壳，没人顾得上擦拭，只一心朝着目的地疾驰。

第十日黄昏，夕阳将戈壁染成一片金红。远处终于出现了一片错落的建筑群，夯土城墙巍峨耸立，旗帜在城头上猎猎作响，正是西域都护府的治所。刘强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抬手示意队伍减速。五十骑人马整齐划一，马蹄声渐渐放缓，朝着城门稳步前行。

此时的西域都护府主衙之内，烛火通明。方七佛端坐于上首，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玉带，面容刚毅，颌下短须修剪整齐。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两人，正是完颜宗瀚与完颜宗弼兄弟。

“大都护，卑职这些日子对于境内的蛮夷看管严格。” 完颜宗瀚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他身形高大，铠甲上的铆钉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脸上带着几分悍勇之气，“现在信仰真主的蛮夷已经开始习惯大明文化，所有人上街，不论男女，全部都是露脸的。敢蒙面的人，最轻都会下狱。”

完颜宗望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得。一旁的完颜宗弼连忙附和，粗声粗气道：“兄长所言极是！那些蛮夷起初还敢顽抗，被咱们杀了几百个领头的，便都老实了。现在见到咱们大明的旗帜，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

方七佛闻言，猛地一拍案几，哈哈大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抬手拍了拍完颜宗瀚的肩膀：“好啊，完颜将军！你们不愧是我大明忠臣！” 方七佛的声音洪亮，带着十足的赞许，“等事情完全办好，我会向陛下为你们请功！”

完颜宗瀚与完颜宗弼对视一眼，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光芒。两人齐齐双膝跪地，头颅叩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带着激动：“末将什么都不求，只要能效忠陛下，有仗打就足够了！”

他们的额头贴着地面，脊背挺得笔直，这份忠心耿耿毫无作伪。方七佛看着两人的模样，笑意更浓。他心中暗道，这三个金国降将，果然没有看错，金国当年本是蒸蒸日上，完颜宗瀚、完颜宗弼还有完颜宗望，皆是能征善战之辈，若不是遇上陛下和李虎、赵武郡王等开国大将，说不定真能雄霸一方。可时运不济，遇上了陛下这样的天降猛男，纵是龙虎，也只得俯首称臣。

根据密探多年来的汇报，这几人在西域任职期间，恪尽职守，完全看不出一点拥兵自重的痕迹。

如今大明推行 “明人高人一等” 的政策，投降的各部族之间相互鄙视，金人自恃归顺较早，战力较强，便以 “二等人” 自居，将朝鲜、安南等部族视作 “三等人”。是以完颜宗瀚兄弟镇压其他蛮夷时，向来毫不手软，骨子里便透着一股 “这群蛮夷也配与咱一同效力大明” 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