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江南破局，“五行蚕室”诞生记（2/2）

起初，进展缓慢，甚至时有反复。马代码的“五行阵”似乎有点效果，阵内灵气读数波动幅度确实减小了，但偶尔会出现奇怪的峰值或谷值，让马代码抓耳挠腮地调整布局和材料。石磊的处理方法，有的完全无效，有的甚至让蚕拒食或生病，淘汰率很高。苏婉清的“渐进式暴露”组，有几批蚕没能扛过最初的波动，直接僵死了，让她心疼不已。

挫折感在蔓延。钱管事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的期待渐渐被忧虑取代。陈掌柜也派人来询问过几次进展。

就在压力最大的时候，转机在交叉对比数据时悄然出现。

苏婉清在汇总一周数据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马代码“五行阵”效果相对较好的几天里，石磊用“特定浓度矿物水浸泡后低温短时烘焙”处理的桑叶，喂养的蚕（属于苏婉清的“营养强化”组），其吐丝品质和稳定性，出现了显着提升！不仅光泽度好，而且批次间的差异大大缩小！

她立刻叫来马代码和石磊，三人对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和图表，反复核对。

“看这里，”苏婉清指着一条曲线，“阵内稳定期，结合特定处理的桑叶，蚕的丝蛋白分泌曲线最平稳，荧光物质分布也最均匀。”

“我的矿物水配方，可能恰好补充了蚕在相对稳定但略有不同的能量环境下，所需的某些微量物质？”石磊推测。

“而我的阵法，刚好提供了一个‘不那么乱’的基础环境，让石磊的处理效果能充分发挥出来？”马代码也兴奋起来，“这不是简单的叠加，是协同效应！”

他们意识到，单一方法可能难以完全解决如此复杂的问题，但多种方法恰当组合，却可能产生“1+1＞2”的效果。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开始进行精密的“组合实验”。调整“五行阵”的布置参数（马代码称之为“调频”），优化桑叶处理的配方和工艺（石磊的“配方”越来越像秘方），细化饲养管理的每一个环节（苏婉清的记录表格又多了几栏）。

失败依然存在，但成功的曙光越来越清晰。终于，在半个月后，一组编号“甲七”的实验蚕，在优化的“五行阵”环境、食用特定处理的桑叶、并接受过温和的“渐进式暴露”后，吐出的蚕丝品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光泽绚烂如朝霞，质地均匀坚韧，且整整一批数十条蚕，吐丝品质差异极小！

“成功了！”饶是性格沉静，苏婉清也忍不住和石磊、马代码击掌庆祝，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的笑容。

钱管事看着那如云似霞的丝束，老泪纵横：“稳了！真的稳了！多少年了，这玩意儿终于听话了！”

陈掌柜闻讯赶来，目睹成果，大喜过望，当场表示要将这套组合技术（被他们戏称为“五行蚕室稳定系统”）在“云锦记”所有高端蚕室推广，并承诺给予书院丰厚的报酬和长期的合作。

江南之行，大获成功。他们不仅解决了具体的技术难题，更探索出了一套应对“灵气相关生产不稳定”问题的综合方法论：环境调控、物料处理、生物管理三者结合，数据驱动，实验验证。

在准备返程的行李中，除了陈掌柜赠送的厚礼，最重要的，是那厚厚的几大本实验记录、数据分析报告，以及一份初步的《“五行蚕室”构建与云霞蚕稳定饲养技术指南（初稿）》。

苏婉清站在别院门口，回望那片曾让她绞尽脑汁的蚕室。烟雨依旧，但她的心情已然不同。她知道，他们带回书院的，不仅仅是一项技术，更是一种信心——格物之学，即便面对最玄乎难测的“灵气”，也能通过严谨的方法，找到实实在在的解决之道。

而此刻的北境，谢无忧他们，正带着黑石谷的谜团和那个神秘的图案，踏上归途。两支雏鹰，即将带着截然不同却同样珍贵的收获，重新汇聚西山。京城的风云，又将因他们的回归，掀起怎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