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蜂巢深处（1/2）

凌辰那手徒手接子弹外加随手震碎高强度塑料铐的“小表演”，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通道内外，一片死寂，只剩下红色警报灯规律闪烁的嗡嗡声，还有好几个人控制不住的、拉风箱似的粗重喘息。马修队长和他手下那群身经百战的雇佣兵，这会儿看凌辰的眼神彻底变了。刚才还是看可疑分子，现在简直像在看从哪个实验室里跑出来的非人怪物。枪口虽然还对着，但那股子“格杀勿论”的底气明显泄了不少，手指扣在扳机上都有点发僵。

张杰的脸色最难看，白里透青，握着沙漠之鹰的手背青筋都爆起来了。他死死盯着地上那颗自己打出去、却被人家当垃圾弹回来的变形弹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是疼，是那种世界观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羞耻和……深入骨髓的寒意。这他妈是什么鬼？主神空间里强化到a级的大佬，也没听说谁能这么轻松写意地空手接住沙漠之鹰的贴脸直射啊！这“入侵者”到底是什么来路？！

郑吒后背的灼伤还在疼，但此刻他完全感觉不到了，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他刚刚开启一阶基因锁，对身体的感知和控制上了个台阶，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清楚要做到凌辰刚才那样有多离谱！那不仅仅是手掌硬，那是速度、反应、眼力、还有对力量控制到了变态级别的体现！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喉咙发干。

詹岚和其他新人更不用说了，看凌辰的眼神跟看超人没区别。那个吓尿的胖子这会儿倒是彻底安静了，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去，生怕被注意到。

凌辰像是完全没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他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然后，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脸色最难看的马修队长脸上。

“现在，能听我说几句了吗？”他开口，语气甚至算不上严厉，但配上他刚刚干的事，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马修队长喉结滚动了一下，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声音干涩：“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问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蠢，但实在憋不住。

“一个不想死在这里的倒霉蛋。”凌辰耸耸肩，这个略显现代感的动作和他那身青衫有点违和，但此刻没人关心这个。“而且，我觉得你们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他指了指身后那依旧闪烁着红光、躺着jd残尸的激光通道，又指了指通道深处黑暗的方向。“这里，蜂巢，保护伞公司的地下生化研究中心，出的事故，远比你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不是什么简单泄露，也不是什么系统故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艾丽斯，又扫过雇佣兵们：“你们接到的任务是关闭‘红色女王’，重启系统，调查事故原因，对吧？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高级人工智能，要不惜启动最高防御，甚至杀死所有研究人员，彻底封锁整个基地？”

卡普兰忍不住插嘴，声音带着技术人员的执拗：“红色女王逻辑判定基地发生不可控生物污染，为了防止污染扩散，执行了‘消毒’协议！这是预设程序！”

“生物污染……”凌辰咀嚼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说对了一半。确实是‘生物污染’，但污染源是什么，你们知道吗？t病毒，听说过吗？”

“t病毒？”马修队长皱眉，他隐约在任务简报的加密部分看到过这个代号，但权限不够，详情不明。

“全称‘tyrant-virus’，暴君病毒。保护伞公司最‘杰出’的生化武器研究成果之一。”凌辰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清晰而冰冷，“它能极大程度地激发生物潜能，带来强大的力量、速度、甚至断肢再生能力，听起来很美，对吧？”

几个雇佣兵眼神微动，但没说话。“但代价是，摧毁高级神经功能，破坏大脑前额叶，只留下最基本的脑干反射——进食、攻击，以及对鲜活生命的本能渴望。”凌辰的声音越来越冷，“感染了这玩意儿的生物，会变成只知道吞噬和传播的行尸走肉，也就是俗称的——丧尸。”

“丧尸？！”詹岚失声惊呼，这个在电影游戏里常见的词，在此情此景下说出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感。几个新人轮回者更是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