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智者的共鸣（2/2）

低于原子级别的空间褶皱？能量具备倾向性？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皮姆粒子的认知范畴！皮姆粒子是实现尺寸缩放，但其本质还是基于对强相互作用力的操控，仍在量子力学框架内。而凌辰描述的，更像是……触及了宇宙的基本编程代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汉克的声音沙哑，带着质疑，但不再是完全的排斥。

“是不是胡说，博士心中自有判断。”凌辰合上文件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汉克，语气变得深邃，“博士，你穷尽心血探索微观宇宙，可曾想过，宏观与微观的界限，或许本就是一种幻觉？你所掌握的缩小技术，也许只是触摸到了这扇‘门’的门把手，而门后的世界……远比想象中广阔，也……危险得多。”

他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蛊惑力：“九头蛇掌握着这扇‘门’的钥匙，但他们只想用它来制造武器。而我认为，它的真正价值，在于揭示宇宙的终极奥秘。博士，你甘心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毁于一帮野心家的短视之中吗？还是说，你宁愿抱着你的技术一起湮灭，也不愿亲眼见证……真理的样貌？”

凌辰的话，如同一把精准的钥匙，避开了汉克对道德和立场最坚固的防御，直接撬动了他作为科学家最本质的求知欲和探索本能。他没有要求汉克合作，而是描绘了一个足以让任何顶尖研究者心驰神往的、更高层次的研究图景，并将九头蛇塑造成了可能“糟蹋”这宝贵研究机会的“蠢货”。

汉克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些，他死死盯着凌辰，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出欺骗的痕迹，但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汉克终于问出了完全不同的问题。

“一个对‘真理’感兴趣的同行。”凌辰淡淡一笑，“至于我想干什么……博士，有时候，深入了解一种‘危险’，反而是控制它、甚至防范它的唯一途径。闭目塞听，才是最大的风险。”

说完，凌辰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监护室，留下汉克·皮姆独自陷入巨大的思想挣扎和难以抑制的好奇心中。

凌辰知道，种子已经种下。对于汉克这样的科学家，纯粹的力量威胁或利益诱惑效果有限，但更高层次的知识诱惑和对研究成果可能被误用的深切忧虑，才是最能动摇其心防的武器。他不需要汉克立刻投降，只需要在他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一颗对宇宙魔方、对更广阔未知产生无法抗拒的探究欲的种子。

当红骷髅的酷刑逼近时，这颗种子或许就会发芽。而当“危机”来临时，一个对魔方力量充满好奇且心怀戒备的汉克·皮姆，或许会比一个顽固的囚犯或一个被迫的合作者，更能创造出凌辰所需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