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各取所需（1/2）

九头蛇基地深处，厚重的合金大门在气压声中滑开，露出其后灯火通明、充满冰冷科技感的通道。红骷髅施密特亲自走在前面，他那身剪裁考究的黑色制服与苍白的面容在惨白的灯光下形成鲜明对比。凌辰步履从容地跟在一旁，青衫在充满金属与机油气味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和谐。

沿途遇到的九头蛇士兵与研究人员无不驻足，向红骷髅躬身行礼，目光却难以控制地瞟向凌辰，眼神中混杂着敬畏、好奇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方才基地门口那匪夷所思的一幕，早已通过内部通讯系统传开。

“凌先生，”红骷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却难掩本质沙哑的“热情”，“对于刚才门口的不愉快，我深表歉意。守卫的无礼与无能，是对九头蛇力量的亵渎。他们已被解除职务，送往……惩戒营反思。”他轻描淡写地决定了那几个倒霉守卫的命运，仿佛只是处理了几件废品。这是立威，也是示好。

凌辰面色平静，仿佛未闻：“无妨。测试实力，本是应有之义。”他语气淡然，既未因对方的礼遇而受宠若惊，也未因守卫的遭遇而动容，这份超然的气度，更让红骷髅高看一眼。

“很好”红骷髅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九头蛇崇尚力量与效率。凌先生展现出的……非凡能力，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他话锋一转，开始充当起向导，“请随我来，让你看看，我们追求的，是何等伟大的事业。”

他带着凌辰穿过层层安检门，沿途介绍着基地的各个功能区：装备精良的士兵训练场、忙碌的武器研发车间、关押着反抗者或“实验材料”的囚牢、以及正在进行着各种禁忌生物或能量实验的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味和臭氧混合的怪异气息。红骷髅毫不掩饰地展示着九头蛇的武力、资源与野心，这是一种炫耀，也是一种震慑。

凌辰默默观察着一切，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看似随意地扫过，却已将基地的大致布局、守卫换岗规律、关键节点的防御强度等信息刻入脑中。他注意到，越往基地深处，守卫越发森严，能量探测设备也越多。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需要红骷髅瞳孔、指纹、声纹三重验证的超厚重合金大门前。门上方，一个狰狞的红色骷髅头标志闪烁着幽光。

“这里，是九头蛇的心脏，也是未来秩序的起点。”红骷髅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狂热。他完成验证，大门无声滑开。

门后的景象，让凌辰的目光微微一凝。

这是一个极其宽敞的大厅，中心是一个被多层防弹玻璃隔绝的圆形平台。平台上方，复杂的机械臂与能量导管纵横交错，连接着各种精密的仪器。而平台的中央，那个他曾在山林中见过的铅盒正被机械臂固定着，盒盖已经打开，宇宙魔方静静地悬浮在特制的力场约束装置中，散发着稳定而令人心悸的幽蓝色光芒。数十名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正在各自的控制台前忙碌地记录着数据，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臭氧味和空间扭曲带来的微弱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