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试探规则（1/2）

农庄草地上的惊魂试探，以近乎完败告终。死神用一场精密到令人绝望的“四重死亡协奏曲”，冷酷地宣告了“顺序不可乱”的铁律。主动挑衅，反而更清晰地暴露了规则的顽固与深不可测。压抑的绝望感，几乎要将幸存者们彻底吞噬。

深夜，农庄残破的客厅里，仅剩的几人围坐在应急灯微弱的光晕下，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泰莉裹着毛毯，身体仍在微微发抖，脚踝的扭伤已被凌辰用真元暂时稳住，但眼中的恐惧更深。柳墩老师脸色苍白，紧握着十字架。卡特烦躁地抓着头皮，艾利克斯眼神空洞，克莱尔和比利老师相顾无言。莫洛探员和比帕特等人则面色铁青，显然也被死神的“回应”震慑住了。

凌辰静坐一旁，双目微阖，永恒万花筒在意识深处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演着。草地的失败，并非全无价值。它至少印证了一点：死神的追杀，并非漫无目的的随机杀戮，而是遵循着一套极其严密、甚至带有某种“逻辑”的规则体系。强行改变表象（顺序），如同想通过移动棋盘上的棋子来改变象棋规则一样徒劳。

“我们之前的思路，可能错了。”凌辰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打破了死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睁开眼，瞳孔中图案缓缓流转：“死神的力量，更像是一种强制维持某种‘平衡’的宇宙规则。空难是注定发生的‘果’，我们逃脱，是破坏了‘平衡’。于是，规则启动，如同程序般，按照特定序列（座位顺序）进行‘纠错’，直至恢复平衡。”

“平衡？”霍金斯博士若有所思，“类似于……因果律的自我修正？”

“可以这么理解。”凌辰点头，“但任何规则，无论多么完美，其内部必然存在维持运转的能量流转或逻辑支点。我们找不到漏洞，或许是因为我们一直在规则划定的‘棋盘’内打转。”

他站起身，走到临时绘制的简易地图前，指向农庄和远处的小镇：“一直聚在一起，目标集中，如同一个巨大的‘不平衡点’，死神可以调动整个环境的力量来精准打击。而且，我们无法判断，规则的‘压力’是平均施加于我们整体，还是锁定每个个体？如果分散，规则的‘注意力’是否也会分散？追杀的力量是会削弱，还是会复制？不同的环境，规则的呈现方式是否会变化？这些，都是未知数。”

“你的意思是……分头行动？”莫洛探员眉头紧锁，“这太危险了！分散力量，更容易被逐个击破！”

是探路，也是测试。”凌辰目光锐利，“我们需要数据，需要观察规则在不同条件下的反应。一直困守此地，只能是坐以待毙。”

他指向地图：“我，柳墩老师，泰莉，留在这里。农庄相对封闭，环境简单，便于我集中精神防护和观察。而且，泰莉是下一个明确目标，留在我身边，可以最直接地感受和应对死神的下一步行动。”

接着，他指向艾利克斯、卡特、克莱尔、比利老师以及部分fbi探员（包括比帕特和霍金斯博士）：“你们，由艾利克斯带队，前往三十公里外的橡木镇。小镇环境复杂，人流量大，规则的作用方式可能不同。艾利克斯作为预知者，他的直觉在小镇或许能捕捉到新的信息。比帕特先生和霍金斯博士的理论分析，也需要更广泛的社会环境数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