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猫仙人（2/2）

凌辰心中大震，猛地回身，写轮眼疯狂旋转，试图预判猫仙人的动作。他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如烟，双掌翻飞，北冥真气与查克拉融合，攻势如潮！然而，猫仙人仿佛能预知他的一切动作，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以毫厘之差避开，那小木杖神出鬼没，每次都能点在凌辰招式最薄弱之处，将他逼得手忙脚乱，所有精妙招式都如同打在了空处！

“你的招式，华丽，精准，但太依赖‘看’了。” 猫仙人一边轻松躲闪，一边老神在在地点评，“力量也杂而不纯，未能浑然一体。在这塔顶，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的‘杂力’会拖累你。要感知对手，要用‘心’，用‘气’！”

话音未落，猫仙人身影再次模糊，并非速度快到极致，而是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与塔顶的“气”化为一体！凌辰的写轮眼第一次失去了目标！他只能凭借风声和直觉勉强闪避，狼狈不堪。

“停！”猫仙人跳回神龛上，懒洋洋地趴下，“看到了吧？你空有一身力量，却不懂如何使用这个世界的‘气’，就像瞎子舞剑，徒有其表。”

凌辰停下动作，胸口微微起伏，心中却如翻江倒海。猫仙人的话，如同暮鼓晨钟，点醒了他！他一直过于依赖写轮眼的洞察和自身已有的力量体系，却未曾真正去理解、融入这个以“气”为核心的世界的规则！

他回想起龟仙人那石破天惊的龟派气功，那是对“气”极致掌控的体现。而自己，却一直在用旧世界的“桨”来划新世界的“船”！

凌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对着猫仙人深深一揖，语气诚挚无比：“仙人指点，字字珠玑，令晚辈茅塞顿开！晚辈愿摒弃前嫌，从头学起，恳请仙人收我为徒，传授‘气’之大道！”

猫仙人舔了舔爪子，眯眼看着他：“哦？放弃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能力，从头开始学‘气’？这可是很苦的哦？而且，老朽我可没答应要收徒。”

凌辰目光坚定，斩钉截铁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苦不足惧，但求明道！若仙人不弃，凌辰愿执弟子礼，潜心受教！” 说罢，竟直接双膝跪地，行了大礼。

猫仙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凌辰，琥珀色的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它活了无数岁月，见过太多天才，但像凌辰这样，身负异禀却能迅速认清自身不足、果断放下骄傲求道的人，少之又少。

“罢了罢了，”猫仙人挥了挥小爪子，“起来吧。看你爬塔不易，悟性也还凑合，就暂时留你在塔上，看看你能学到几分吧。至于拜师……等你什么时候能不用眼睛，单凭‘气’就碰到老朽的胡子再说吧！”

凌辰心中一喜，知道猫仙人已然默许。他恭敬起身：“多谢仙人成全！”

自此，凌辰便留在了卡琳塔顶，开始了全新的修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按照猫仙人的指导，闭上那双能洞察秋毫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彻底摒弃视觉的依赖，仅凭身心去感知、去捕捉那无处不在、却又虚无缥缈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