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功成身退（1/2）

自凌辰与燕赤霞联手，于金銮殿前揭露并重创千年蜈蚣精普渡慈航，已过去两年。

这两年间，朝堂气象焕然一新。皇帝经此大变，惊惧之余，亦深感悔悟，对凌辰敬若神明，力排众议，特封其为“九千岁”，位同摄政，见君不拜，执掌天下玄门事务，权柄赫赫。然凌辰志不在此，虚名厚禄，于他不过浮云。他将繁琐政务尽数推予诸葛卧龙与傅天仇等一干重整朝纲的忠良，自己则与燕赤霞坐镇京畿，一面继续清剿普渡慈航残余党羽及四方趁机作乱的妖魔，一面借龙脉之气与国运加持，潜心修炼，融合此界所得，修为日益精进，对时空之力的感悟也愈发深刻。

诸葛卧龙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他联合傅天仇、左千户等，以雷霆手段整顿吏治，罢黜奸佞，启用贤能；重开科举，唯才是举；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又请旨以精兵强将，肃清匪患，安抚流民。一系列举措之下，原本摇摇欲坠的大胤王朝，竟奇迹般地焕发出新的生机，各地叛乱渐平，民生开始复苏，虽距真正的盛世尚远，但乱世烽烟已显颓势，天下渐趋安稳。

燕赤霞时常与凌辰饮酒论剑，畅游山河，斩妖除魔，快意恩仇。他见天下日渐清明，心中快慰，但对凌辰的来历与那深不可测的修为，始终心存好奇，却也从不多问，唯有君子之交的信任与敬佩。

这一日，秋高气爽。凌辰于京郊观星台静坐，怀中那串木珠手串忽然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悸动，珠体温热，表面流转的光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一分。他心有所感，两年之期已至，回归之途即将开启。

他长身而起，目光扫过这片他奋战、守护过的大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此间事了，因果已了，是时候离去了。

三日后，凌辰于新建的“镇国天师府”内，召集诸葛卧龙、燕赤霞、傅天仇、左千户、知秋一叶等核心之人。

“诸位，”凌辰目光平静，扫过众人，“天下初定，妖氛已靖，黎民得安。贫道尘缘已了，飞升之期将至，不日便将羽化登仙，离去此界。”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凌道友（国师）！何出此言？”燕赤霞虎目圆睁，豁然起身。诸葛卧龙捻须的手顿住，眼中露出复杂与了然。傅天仇、左千户等人更是震惊莫名，纷纷出言挽留。

凌辰微微摆手，止住众人：“天地有常，聚散依依。贫道本非此界之人，乃是感应此界劫难，特来相助。如今劫数已消，自然当归去。诸位皆乃栋梁之材，日后匡扶社稷，护佑苍生，重任在肩，望好自为之。”

他取出两卷早已备好的帛书，分别递给诸葛卧龙与燕赤霞：“卧龙先生，此乃我对吏治、民生的一些浅见，或可资借鉴。燕兄，此乃我修炼的一些心得，以及针对那遁走蜈蚣精的克制法门，它元气大伤，千年内难成气候，但不可不防。”

他又对众人拱手一礼：“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一别，后会无期。诸位，保重！”

众人知他去意已决，且涉及仙缘，不可强留，皆面露悲戚与不舍，尤其是宁采臣，已泣不成声。燕赤霞重重拍了拍凌辰肩膀，虎目微红：“道友！珍重！若有缘，他日仙界再会！”

三日后，京城郊外，祭天高台之上，凌辰一袭青衫，沐浴在晨曦之中。皇帝率文武百官，以及无数闻讯而来的百姓，齐聚台下，鸦雀无声，目光聚焦于台顶那超凡脱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