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赵龙揪出内鬼（1/2）

假钞风波如同瘟疫般在星辰会的销售网络中蔓延，信誉受损带来的寒意，比刀枪加身更让陈星感到刺骨。在稳住外部渠道的同时，内部排查这把刮骨疗毒的尖刀，在赵龙冰冷而精准的掌控下，悄然挥向星辰会自身的肌体。

排查没有大张旗鼓，甚至没有引起普通成员的注意。赵龙深知，打草惊蛇只会让内鬼隐藏得更深，或者狗急跳墙。

他动用了“暗星”小组的全部力量，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开始对假钞最先出现的几个核心分销点，进行全天候、无死角的监控和回溯。同时，一份份关于这些摊点所有工作人员，从摊主到收银员，再到负责搬运货物的马仔，其背景、人际关系、近期财务状况、乃至日常行为习惯的详细档案，被迅速整理出来，摆在了赵龙的案头。

旺角女人街，“星辰精品”店外对面楼顶，赵龙亲自架起了高倍望远镜和长焦相机，如同蛰伏的猎豹，冷静地观察着细眼强店内的运作。他看的不是生意，而是人。

细眼强本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安抚顾客，咒骂那个使用假钞的扑街，看起来不似作伪。他的几个店员，手脚麻利，收钱找零，表情或紧张或疲惫，也未见太多异常。

庙街，黑仔明的摊档前同样人流如织。“暗星”成员阿鬼扮作烂仔，蹲在街边抽烟，目光却如同鹰隼般扫过每一个接触钱箱的人。

铜锣湾的精品店，深水埗的批发点……监控在同步进行。

一天，两天……时间在压抑的等待中流逝。假钞事件仍在发酵，渠道的怨气并未完全平息，内部的压力越来越大。雷虎几次按捺不住，想要抓几个可疑的回来严刑拷打，都被赵龙用冰冷的眼神制止。

“等。”赵龙只有一句话。

第三天傍晚，转机出现了。

负责监控铜锣湾精品店的“暗星”成员传回一条关键信息：店内一名叫“阿萍”的年轻女收银员，最近行为有些反常。她原本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但这几天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下班后不再和同事一起去逛夜市，而是独自一人，频繁前往附近一家位置偏僻的公用电话亭。

“盯住她。”赵龙下达指令。

当晚，阿萍再次鬼鬼祟祟地溜出员工宿舍，来到了那个公用电话亭。她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才投入硬币，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头顶的电线杆阴影处，一个微型监听器早已就位。而在街角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里，赵龙戴着耳机，清晰地听到了她的每一句话。

“喂……是我……”阿萍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钱我收到了……但是，但是这事情搞的有点大，星辰会都在查……我好怕啊……”

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不耐烦：“你也怕？你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按照我说的做，不会有人发现！记住，你不想你老爹手被砍，就照我说的去做！”

“我知道……我知道……”

“收声！”对方厉声打断，“该说的我都说了！继续做你的事情，有什么新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如果敢耍花样，哼！”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阿萍无力地靠在电话亭玻璃上，低声啜泣起来。

线索，终于浮出水面！

赵龙没有立刻动手抓人。他需要顺藤摸瓜，找出幕后指使。

通过监听和阿萍的社会关系调查，“暗星”小组很快锁定了那个威胁阿萍的男人——一个绰号“烂命华”的泊车仔，经常在铜锣湾一带活动，表面上看与各大社团都没有直接关联，但私下里却和东星帮一个底层小头目有过接触。

与此同时，对其它几个假钞流入点的排查也有了进展。庙街黑仔明手下负责晚上清点现金的一个马仔，被发现最近在赌档输了一大笔钱，但就在假钞事件爆发前，他突然还清了所有债务。经过“暗星”小组的暗中恐吓和诈唬，这个心理素质不强的马仔很快崩溃，承认自己收了“烂命华”的钱，在清点现金时，故意将几张混在其中的假钞忽略过去，没有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