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盟友难寻（1/2）

林掌柜再度陷入沉思。烛光映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深深的皱纹与挣扎的轮廓。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如铁钉入地：“好……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但——”他目光陡然锐利，直视苏云裳，“我需要更详细的证据。不是传闻，不是控诉，而是能直指要害、足以动摇权势的铁证。否则，我即便出手，也不过是徒增牺牲。”

苏云裳与子轩对视一眼，那一瞬，目光交汇，有惊喜如星火乍现，却也夹杂着沉甸甸的忧虑。

喜的是，终于有人愿在黑暗中点燃一盏灯；忧的是，这盏灯的代价，是他们必须从密不透风的罗网中，掏出足以撼动朝堂的证据。苏云裳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酸涩，郑重道：“林掌柜，您放心。我们定会将证据亲手呈至您面前，不负您的信任。”

林掌柜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古井：“好。你们尽快行动，我也会暗中筹备。但切记——”他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如冰珠落盘，“沈之遥的人无处不在，稍有风吹草动，便是杀身之祸。”

告别林掌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向城池。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偶有匆匆而过的身影，皆裹紧衣襟，低首疾行，仿佛连呼吸都怕惊动了暗处的耳目。

风掠过巷口，卷起几片枯叶，簌簌作响，似是这城市在低声哭泣。苏云裳与子轩并肩而行，脚步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空旷的回响。沉重依旧，可眼底却悄然燃起一丝微光——那是希望，微弱却倔强，如寒夜将尽时的第一颗星。

苏云裳轻声说道，声音几近呢喃：“子轩，虽然林掌柜愿意帮忙，但要在如此严密的搜捕之下，取得足以服人的证据，谈何容易？”她的声音里，有疲惫，有疑虑，却无退意。

子轩皱着眉头，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是啊，这确实是个难题。沈之遥越是防得密不透风，越说明他心虚。只要我们足够小心，总能找到缝隙。”他顿了顿，语气微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做到。”

两人默默前行，月光如霜，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投在冷清的街面上，像两道被命运刻下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