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边防兵王穿越了(1/2)
咝——真冷啊!
“奶奶的,这——洗澡水怎么这么凉!”尚和平忍不住吐槽。
想着应该睁眼找条毛巾,但眼皮沉得重若千钧……
要不再睡会儿?
不行,这样下去该感冒了,高原上生病可不是儿戏,他不能给军医添乱。
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他发现自己没在部队浴池。
此时,他俯卧在河里,侧着头,水流过左边的脸和下巴,眼皮下就是潺潺的流水。
奶奶的,水确实很凉。
目光飘向远处,不是光秃秃的龟裂的石头山崖,而是落了树叶的山林,太阳斜斜地照着,红如沙糖桔。
两只黑色的大鸟儿飞过,不知道是什么鸟儿—— “哇哇”叫着!
那估计是乌鸦了——尚和平脑子飞快地转着。
风一遍遍地来回揉搓着树梢,哗哗作响……
这是做梦了?尚和平闭上眼睛缓了缓,他疲惫到远望都需要深呼吸。
27岁的边防兵王尚和平记得,自己在海拔5300米的高原执行特殊边防任务。
天气还没那么冷,气温距离极值-50c还有段距离,他和战友全副武装与敌方对峙,冲突毫无预兆又那么必然的发生了。
他们拿着冷兵器追着一群“三哥”,互相“问候”的过程中,他被十几个阿三包了饺子。
混战中他的额头被飞来的石头击中,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肌肉记忆让他左劈右斩,不停挥舞手里的狼牙棒,打得三哥鬼哭狼嚎。
鲜红的液体越过他的眉毛流过眼睛,染红了视野和他守卫着的山河。
突然,又一记闷棍打在后脑海上,耳边蜂鸣不停,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冰冷的河水里,那水可真凉啊,一直凉到骨头缝里。
对了,自己在战斗。
那这是负伤了?还是牺牲了?
努力再撑开眼皮,太阳已经换了方向,尚和平感觉自己依然俯卧在河水里,不同的是,这次他留意到左边脸下的鹅卵石间,有如丝般游动的水草,一片槭树的枯叶回旋在他右侧身旁的水涡。
多长时间没看到绿色植物了,600天?还是800天?他脑子不由自主地回想上次休假时间——算了,不想了,他是孤儿,国家把他养大,供他读书、参军,他休假也是没有去处的。
是不是人之将死,躯体无力,心也会变得柔软?
尚和平竟抑制不住想抬手抚摸那柔绿的水草的冲动,左手被他自己身体压在胸下,抽了抽,使不上力气。
“可别断了,断了就残疾了,残疾就得转业退伍了。”他忍不住忐忑地想。
“感觉不到疼痛,也可能是冻僵了?!毕竟高原上年平均气温都是-10c,何况负伤失血。”他又忍不住侥幸而乐观地想。
本能让他又试着抬了抬右手,右手在右侧大腿下,有点知觉,努力的抽出来,借助水的浮力挪动。
真重啊,仿佛单手提着火箭筒,甚至需要歇上三口气,才让自己的右手挪到他淹在水里的左脸跟前。
勾动手指,他终于碰到了那棵绿色的柔软的水草,水草如一条顽皮的小鱼儿,在他触摸下改变了游动的方向,左闪右躲地像逗他玩儿。
槭树枯叶打着旋儿漂走了,河水“哗哗啦啦”地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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