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铜令的秘密（1/2）

冷藏柜嗡嗡的低鸣，像某种古老的咒语在耳边回响。

陆沉背靠着冰冷的墙体，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往下淌。白大褂老头——周启年，从轮椅旁的袋子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晃荡着半透明的液体：“肌苷溶液，能暂时压住你身体的‘暴走’。不喝，你的细胞就得像爆米花一样炸开。”

液体滑入喉咙，一股铁锈般的涩味蔓延开来。但神奇的是，锁骨下那片烙铁似的灼痛感，确实在快速消退。陆沉的视线死死盯着周启年平板电脑上那复杂的基因图谱：“这些红色的……”

“岳飞。”周启年的声音低沉，“还有赵云、典韦、夏侯惇……天衍生物从宋代古墓提取到的dna碎片，用基因剪刀技术，剪进志愿者的受精卵里。”他停顿了一下，“三十八个胚胎，只活下来你一个。”

走廊尽头隐约传来脚步声。周启年飞快收起平板：“陈默是第17号。他的基因源头是……”

“吕布！”陆沉脱口而出。陈默少年时，那单薄身躯，却轻易举起最重石锁的画面，还有那双狼一样凶狠的眼，瞬间清晰起来。

周启年眼神一凝：“走！”

轮椅无声滑到太平间最里层的隔间前。老头从坐垫下摸出一把黄铜钥匙，插进锁孔，拧了三圈。沉重的钢门无声滑开，露出后面一部老旧电梯。

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充斥在下降的电梯井里。大约下了十层，门开了。眼前的景象让陆沉倒吸一口冷气——

巨大的空间里，天花板上悬挂着上百个巨大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一个畸形的人形胚胎：有的长着鳞片，有的背后冒出畸形的翅膀肉芽，有的肢体扭曲得不成样子。

“这些都是失败品。”周启年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因为基因排斥，变成了怪物。”他指向最深处的一个罐子，里面漂浮着一个没有脸的胚胎，双手竟然是两把锋利的白骨刀刃。“这是第36号，荆轲的基因。崩溃前，那双骨手能劈开钢板。”

陆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皱着眉头问：“他们搞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为了战争。”周启年按下墙上一块不起眼的区域。墙面滑开，露出里面的全息投影设备。“2010年，美军在阿富汗遭遇不明武装，那些人能徒手接下子弹。后来查到，是一个跨国集团在做基因改造实验。”

投影亮起，展现出一片沙漠战场。一群穿着黑袍的人迎着密集的机枪子弹发疯般冲锋，子弹在他们身前诡异偏移轨迹。陆沉瞳孔猛缩——其中一个黑袍人脖子上，赫然挂着一枚和他那块极为相似的青铜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