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峰回路转,意外助力(2/2)

箱盖未封。

里面堆着缴获的哨子。

他走过去。

打开箱盖。

取出一支青竹哨。

哨身有三道刻痕。

他把哨子放在案上。

左手按住哨身。

右手取炭笔,在哨子表面写下两个字:

灰鹊

笔尖划过竹面,发出轻微刮擦声。

他停笔。

抬眼。

门外传来脚步声。

铁狂的声音响起:“陈护法,癸刚走远,西岭山道雾气散了大半。”

陈玄应声:“知道了。”

他低头。

看着哨子上那两个字。

炭粉未干。

他伸出食指,按在“灰”字右上角。

轻轻一擦。

墨迹模糊。

他再擦。

“灰”字只剩一半。

他停手。

哨子静卧案上。

“灰”字残缺。

“鹊”字完整。

他收回手。

指尖沾着一点炭粉。

他没擦。

门外脚步声远去。

陈玄坐在案前。

右手执炭笔。

笔尖悬在竹简上方。

未落。

他盯着竹简空白处。

三息后。

笔尖落下。

第一笔竖直向下。

写下一个“灰”字。

比哨子上那个更工整。

更清晰。

他写完。

搁笔。

抬手。

将青竹哨收入袖中。

袖口垂落。

遮住手腕。

他站起身。

走向库房后门。

推开木板。

箱中符箓仍在。

他俯身。

取出一张测谎符。

符纸淡黄。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栖霞观制。

他捏住符纸一角。

轻轻一抖。

符纸展开。

他将符纸对准晨光。

纸面透亮。

没有灰斑。

没有裂痕。

没有墨点。

只有干净纸纹。

他收起符纸。

转身出门。

库房门在他身后合拢。

门缝缩窄。

缩至一指宽。

缩至一线。

最后闭紧。

陈玄站在门前。

左手按在门板上。

掌心旧疤压着木纹。

他没动。

门板微震。

鼓声传来。

咚……咚……咚……

他松手。

转身。

走向残墙。

血狼站在墙头。

大刀横在肩上。

陈玄跃上残墙。

站在血狼右侧。

两人并排。

望向山脊线。

毒蝎还在那里。

没动。

陈玄开口:“今夜子时,我带队。”

血狼说:“我去右翼。”

陈玄点头。

他抬手。

从腰带抽出木剑。

剑鞘朴素。

他拔剑。

剑身无锋。

通体乌黑。

他将剑尖朝下。

轻轻一顿。

剑尖点在残墙砖缝。

砖缝里钻出一株青草。

草叶微颤。

陈玄松手。

木剑立在砖缝中。

剑身不动。

草叶停颤。

他收回手。

右手垂落。

掌心朝外。

五指微张。

风从指缝穿过。

他没动。

血狼也没动。

山脊线上。

毒蝎抬手。

做了个手势。

不是进攻。

不是撤退。

是暂停。

陈玄看着。

他右手五指缓缓收拢。

握成拳。

拳心朝上。

他没动。

血狼忽然开口:“你手在抖。”

陈玄没答。

他慢慢松开拳。

五指摊开。

掌心朝上。

风从指缝穿过。

一粒沙飞来。

落在他掌心。

他没动。

沙粒停在那里。

他手指微屈。

沙粒滚向掌心凹陷处。

停住。

他盯着那粒沙。

三息。

他抬眼。

看向山脊线。

毒蝎已转身。

掀帘入帐。

陈玄收回视线。

他左手伸向腰间。

握住木剑剑柄。

一抽。

木剑离缝。

青草晃了一下。

他将剑收回腰带。

转身跳下残墙。

落地无声。

他走向库房。

手按上门板。

推开。

门开。

他走进去。

反手关门。

门板合拢。

最后一道缝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