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双老对峙（1/2）

话音未落，两道白色身影已如鬼魅般掠过密林，脚不沾地地飘至石台上方，带起的劲风卷起满地碎石与能量残片，在空中形成一道短暂的灰雾。身影落地时悄无声息，仿佛落叶轻触地面，带起的风却卷起满地碎石，在台面划过刺耳的“沙沙”声。

来人皆是白发垂肩，发丝间仅夹杂着几缕灰黑，随意披散却不显凌乱；身上素色道袍洗得发白，领口与袖口处甚至有细微的磨损，腰间却系着一条嵌有暗银云纹的黑色玉带，玉带中央镶嵌着一枚鸽蛋大小的墨玉，隐隐泛着温润光泽。两人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尤其是眼角的纹路，深得能夹住指尖，可双手却骨节分明、稳如磐石，掌心泛着淡淡的莹白光泽，显然是常年修炼内力所致。

最惊人的是他们的眼睛——没有老年人的浑浊，反而如寒星般矍铄，目光扫过石台时，像是带着无形的穿透力，落在彭莹玉等人身上，竟让几人下意识屏住呼吸，连体内的内力都仿佛被压制得难以流转。周身散发出的强悍威压，使得空气中的能量气流因此剧烈翻腾，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玄真子看到两人的瞬间，脸色微变，低声对林天道：“殿下，这便是太一宗闭关近三十年的两位太上长老，玄清与玄虚，据说已是超凡境的实力。”

“两位长老！”玄机子见两人到来，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得声音都发颤，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他快步上前，手指死死指着林天，声音因急切而变调：“就是他！此人带着外人硬闯玄雾山，不仅一剑破了咱们传承千年的玄天八卦阵，还伤了咱们数十名弟子，您二位快为太一宗做主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偷偷观察两位长老的神色——见玄清眉头越拧越紧，玄虚眼底也泛起冷意，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中不由得大喜。他悄悄挺直了腰板，之前被林天压制的恐惧一扫而空：有两位超凡境的太上长老在，林天就算再强，今日也必败无疑！说不定还能让他为之前的狂妄付出代价！

玄清长老的目光扫过满地昏迷的弟子——有的捂着胸口、嘴角淌血，有的蜷缩在地、气息微弱，又看向断裂的盘龙石柱，柱身裂纹中还残留着金色剑气的痕迹。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林天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冷声道：“阁下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太一宗山门，还对我宗门弟子下此狠手！”话语间，超凡境的威压悄然释放，石台上的碎石都微微颤动。

玄虚长老则上前一步，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林天周身若隐若现的金色气势上——那气势虽收敛，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锐利，与寻常强者截然不同。他语气带着几分审视，缓缓开口：“阁下是谁？我太一宗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毁我宗门根基？”

林天抬眸，金色气势微微收敛，却依旧如一层实质的屏障笼罩周身，连石台上的风都似被这股气势牵引，绕着他缓缓流转。他声音平静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小觑的压迫感，直直传入两位长老耳中：“大乾林天。”

顿了顿，他目光扫过玄机子，再落回两位长老身上，语气多了几分冷意：“太一宗多次袭扰我大乾，我今日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若你们愿意率宗门投降，归顺大乾，之前所有恩怨可既往不咎，太一宗弟子也能编入军中，为大乾效力；若不愿，那便战吧。”话音落时，他手中长剑微微颤动，剑鞘缝隙里溢出一丝金色剑光，石台上的裂纹竟随之轻轻蔓延了半寸。

石台上的气氛瞬间凝固。玄清与玄虚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茫然——他们闭关近三十年，对外界变故一无所知，别说“大乾”，连“林天”这个名字都从未听过。玄清眉头紧锁，沉声道：“大乾？林天？老夫闭关多年，从未听过这等名号，你莫不是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