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血洗石台(1/2)
然而,即便是长老们拼尽全力催谷阵法,但对已找到阵法破绽的南海鳄神来说也已不足为惧。此时的南海鳄神如一尊不知疲倦的战神,双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挥舞得虎虎生风,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势不可挡。每一次挥剪,都似有开山裂石之力,在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天一宗弟子如被狂风扫过的残叶,一个个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石台。每倒下一人,阵法的光芒便黯淡一分,那股汇聚的力量也随之衰减一分,如同被不断抽走薪火的熔炉,热度渐失。
“贼子,休要猖狂!”一名面色紫涨的长老怒喝,眼中血丝密布,显然已到了极限。他强提一口真气,试图将自身内力尽数灌入阵法,却见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强行催动远超自身负荷的力量,已然伤及内腑。
南海鳄神闻言大笑,笑声中满是桀骜:“猖狂又如何?今日便让你们天一宗知晓,你岳三爷的厉害!”说话间,他双剪交错,划出一道璀璨的弧光,如同一轮残月斩向阵中另一名气息紊乱的弟子。那弟子本就气力不支,此刻被这般猛攻,只觉胸口如遭重锤,闷哼一声便栽倒在地,再也没能爬起。
阵法光幕在接连的冲击下剧烈震颤,如同风中残烛般忽明忽暗,表面已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南海鳄神的双剪上沾染着滚烫的鲜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腥风,那双铜铃般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战意,仿佛要将整个石台都掀翻过来。
此时,一名留着山羊胡的长老见南海鳄神凶悍无匹,接连击杀弟子,目光陡然扫向一旁负手而立的林天。见林天年纪轻轻,神色平静得近乎淡漠,竟以为是南海鳄神身边不起眼的随从,是个可以拿捏的软柿子。他心中一横,想从侧面突破,先除一翼,或许能挽回颓势。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也敢在此放肆!”山羊胡长老嘶吼一声,不顾阵法光幕已摇摇欲坠,猛地抽身暴退,手中长剑带着一道寒光,如毒蛇出洞般直刺林天心口,招式阴狠至极。
“殿下小心!”南海鳄神见状,心头一紧,连忙出声提醒,想要回援却被几名弟子死死缠住,一时难以脱身。
林天却似早有察觉,眼角余光瞥向袭来的长剑,见这长老竟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他甚至未曾侧身,只是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看似随意地向前一点。
刹那间,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剑气自指尖迸发!那剑气并非寻常的惨白或灰黑,而是莹白如玉,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却偏生裹着令人心悸的锋芒——仿佛将万载寒冰的凛冽、千年玄铁的锐利,尽数熔铸其中。
它划破空气时,并未发出震耳的轰鸣,只余一道极细的“嗤”声,轻得像丝绸拂过利刃,却带着撕裂天地的威势。所过之处,周遭的气流都被强行撕裂,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真空轨迹。
剑气掠过半空,竟引得光线都为之扭曲,原本散落的阳光被折射成一道狭长的光带,随剑气一同疾射,宛如一条由星辉与锋芒交织而成的白色闪电。那锋芒之盛,似要将眼前的空间都生生劈开,连风都不敢与之触碰,唯有在它身后簌簌颤抖。
山羊胡长老脸上的狰狞笑容还未褪去,便见那道剑气后发先至,瞬间穿透了他的长剑,直取他眉心。他瞳孔骤缩,心中涌起极致的恐惧,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
“噗!”
剑气没入眉心,悄无声息。山羊胡长老的身形猛地僵住,长剑“哐当”落地,眼中的凶光凝固,随即迅速黯淡下去。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轰然落地,眉心处只留下一个细小的血洞,已然气绝。
南海鳄神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咧嘴大笑:“痛快!这老东西真是瞎了眼,竟敢打殿下的主意!”
“贼子,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又一名长老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他双手结印的速度越来越慢,额头上青筋暴起,周身的灵力波动杂乱无章,显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可他仍在咬牙坚持,试图用最后的力气维系着阵法的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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