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室筹谋（2/2）

风门以打探消息为长，成员们分散在各大坊市、赌场、青楼，甚至皇宫周边。有的人花钱买通守门侍卫，有的人伪装成宫女太监，还有的以算命先生、说书人为幌子，布下一张庞大的情报网络。目前已发展二十多个眼线，正逐步渗透进京城的各个角落，无论是官员升迁、贵族秘辛，还是江湖动态，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雷门皆是暗杀好手，擅长追踪、下毒、突袭，如今分散在京城各处客栈，等待公子的第一份刺杀令。

听完杨逍的详述，林天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神色一正，沉声道：“杨兄，我决定了，你所率这股力量，往后依旧称作明教。我既为召唤之人，便自任明教教主，杨兄你仍为光明左使，教内一应事务，皆由你统筹打理。”

杨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瞬便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谨遵教主号令！”

林天伸手虚扶，示意杨逍起身，接着道：“当下，咱们有两大要务。其一为情报组织的拓展，此事我知之甚少，全权交由杨兄你来操持，务必做到京城内外，事无巨细皆能掌控，其后蔓延发展至全国乃至周边各国。其二便是赚钱，这可是重中之重。至于这生财之道我却是略有所得。杨兄可知，经商之道不在于循规蹈矩，而在于制造奇货。他起身踱步，烛火将影子投在墙上，宛如运筹帷幄的将军，比如饥饿营销——故意减少货物供应，让买家趋之若鹜；再如品牌效应，给商品赋予故事，让其身价倍增。

杨逍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软鞭：这...杨某从未听闻如此奇思！可如何具体操作？

林天笑着取出宣纸，笔尖沙沙游走：先看这玻璃，通透如水晶，若做成酒盏、镜子，只说来自西域秘坊，限量百件，价高者得。再推出‘会员制’，凡购买琉璃制品者可入贵宾册，日后新品优先选购。他又画出小巧瓷瓶，此为香水，以花瓣凝练，一滴留香三日。若与苏瑶郡主联名，号称‘郡主香方’，搭配李大学士题字的瓶身，岂不是身份象征？

杨逍猛地拍案而起，震得烛火摇晃：妙！妙极！公子这等手段，当真是开天辟地！他眼中燃起炽热的神采，地门兄弟中本就有经商好手，若以这些新奇物件为引，定能迅速打开局面！

林天颔首，又取出几张泛黄的纸页，墨迹间记载着详细配方：这是白糖、香皂的制法。白糖晶莹剔透，可比粗糖贵上数倍；香皂去污留香，远比皂角讨喜。

杨逍瞳孔骤缩：公子这等手段，杨某行走江湖数十年闻所未闻！可如此奇货，该如何经营？

待陆归的二十五万两银子一到，我们便成立商号。林天重重落下笔尖，宣纸上二字力透纸背，明楼——以‘明’字为号，暗合明教之名，同时也是‘明察秋毫，通透四方’之意。先用玻璃、香水打响名号，待站稳脚跟，再涉足粮行、钱庄、布庄。地门负责筹备工坊与原料，风门造势宣传，雷门暗中护持，天门则作为明面上的靠山。

杨逍抚掌大笑：好！待商号开业，定要让整个京城为这些稀罕物件疯狂。

两人就定价策略、店铺选址、人员分工等细节反复商议，从深夜谈到天际泛白。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窗纸时，杨逍将记载着玻璃配方、香水制法的图纸收入怀中，起身一揖：教主放心，杨某定将明楼办得轰轰烈烈。

说罢，杨逍身姿如燕，轻轻巧巧翻出窗外，转瞬消失在晨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