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邺城之行（2/2）

甄俨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瓶茉莉香水的瓶塞，轻轻嗅了嗅，脸上露出陶醉之色。“妙！太妙了！”他连声赞叹，“此物若推出，定能风靡整个邺城，不，是整个北地的贵妇闺秀！”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海在向自己招手。肥皂香皂虽好，终究是实用之物，利润有限。而这香水，乃是纯粹的奢侈品， targeting 最舍得花钱的阶层，其利润空间不可估量。

“贤弟真乃奇才！”甄俨看向张圣的目光，充满了热切，“不知此物产量如何？成本几许？”

张圣早有准备，答道：“工艺复杂，产量目前极低，所耗花卉、人工、器皿甚巨。故而价格，恐怕需远超香皂。”他报出了一个让甄俨都微微咋舌的初步定价。

甄俨沉吟片刻，断然道：“值这个价！物以稀为贵。产量低更好，正好可以限量发售，吊足那些贵人的胃口。”他商业头脑灵活，立刻想到了饥饿营销的策略。“贤弟需要什么支持？花卉原料？工匠人手？还是……”

“目前最需的是稳定优质的琉璃瓶，以及花卉供应渠道。”张圣道，“此外，香水配方及工艺乃不传之秘，生产必须在我控制之下，望甄兄理解。”

“这是自然！”甄俨毫不犹豫地同意。核心技术掌握在张圣手里，他才能保证独家代理的长期利益。“琉璃瓶和花卉供应包在我身上。贤弟只需保证供货，销售渠道由我甄家负责，利润分成按我们之前约定的，再谈！”

两人就香水的合作细节进行了深入的商讨。张圣坚持掌握了核心生产，甄家负责原料、包装和销售，利润分成张圣占大头。甄俨虽然有些肉痛，但见识了香水的潜力，也知道离了张圣不行，最终爽快答应。

谈完正事，气氛更加融洽。甄俨设宴款待张圣一行。席间，甄俨似不经意间提道：“贤弟可知，你上次提供的那些品质极佳的鱼干和肥皂，已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包括……那位。”他含蓄地向上指了指，意指邺城更高的权力阶层。

张圣心中一动，面色不变：“哦？不知是福是祸？”

“福祸难料。”甄俨压低声音，“如今朝堂不稳，各地也不太平。听说巨鹿那边，有些太平道的信徒活动频繁，官府颇为头疼。贤弟在渤海，也要小心些，莫要太过……引人注目。”他这话，既是提醒，也是一种隐晦的告诫，暗示张圣的发展可能已经引起了一些势力的关注。

张圣举杯：“多谢甄兄提点，圣心中有数。”

他明白，甄俨这是在提醒他，树大招风。高掌柜只是个小麻烦，真正的风浪还在后面。但同时，这也意味着他的价值在提升，甄家会更加倚重他。

宴席结束后，甄俨亲自将张圣送到客房院落。离开前，他仿佛才想起什么，笑道：“对了，舍妹姜儿前几日还问起贤弟，得知贤弟今日到来，甚是欢喜。明日若贤弟得空，不妨由她陪同，在邺城逛逛？”

张圣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甄小姐盛情，却之不恭。”

甄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张圣回到客房，徐元已在等候。

“主公，与甄家合作已定，香水之事可成矣。”徐元脸上带着喜色。

张圣却显得很平静：“这只是第一步。甄俨今日提醒，看似关心，实则是告诉我，我们已不再是无人问津的小角色。今后的路，要更加小心。”

他走到窗边，望着邺城繁华的夜景，目光幽深。“通知铁柱和李狗儿，明日随我逛逛这邺城。我们也该好好看看，这未来的天下中心，究竟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