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实力精进的瘟疫（2/2）

几天平静的日子过去，墨镝采购了一些零碎材料，也大致摸清了十字军驻地明面上的部分运作模式。墨镝隐隐有种预感，这场看似平静的停留，不会持续太久了。而“瘟疫”连续数日待在联盟提供的修炼室内，本身就是一个需要关注的信号。

在参观结束的五日后，墨镝在坊市一角，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摊位上几块斑驳的铜精时，一股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阴冷气息自身后由远及近。他并未回头，神识已将来人笼罩，正是“瘟疫”，他出关了。

此时的“瘟疫”，周身缭绕的毒瘴似乎更加凝实内敛，隐隐散发出的灵力波动比五日前明显强盛了一小截，显然那些得自十字军的毒物和那间特制的修炼静室，让他获益匪浅。

“大人。”“瘟疫”走到墨镝身侧，沙哑地唤了一声，语气依旧保持着表面的礼节。

然而，墨镝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细微的变化。这声“大人”里，少了过往那种深入骨髓的敬畏与下意识的依赖，多了几分平起平坐般的疏淡，甚至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因实力提升而带来的底气。

墨镝心中了然，这几日十字军不惜工本的投入和那对姐妹花以及阿尔莱特持续的“感情投资”，终究是在“瘟疫”心里埋下了种子，催生出了异样的心思。他并不感到意外，在足够的利益和诱惑面前，忠诚本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尤其是对于“瘟疫”这种原本就因利益而暂时同行者。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瘟疫”那遮掩面容的黑袍上，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平淡无波：“你出关得正好。我打算离开十字军了。”

墨镝顿了顿，清晰而缓慢地补充道：“你，是否还与我同路？”

“瘟疫”闻言，黑袍下的身躯明显一僵，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愣在原地，一时竟没有回应。

“瘟疫”确实动摇了。十字军给予的尊重、唾手可得的资源、以及那对姐妹在毒术上与他“志趣相投”的交流，都让他对这处驻地产生了一丝留恋。他原本以为，墨镝至少会在此地多盘桓一段时间，或许还会与十字军进行更深度的合作，那样他就能继续享受这种左右逢源、资源不缺的好日子。他万万没想到，墨镝竟会如此干脆地提出离开。

留下？意味着更稳定的资源供给和可能获得的权位，但同时也意味着彻底绑在十字军的战车上，失去了墨镝这座更大的靠山和更广阔的天地。

离开？意味着继续跟随墨镝，前途未知，可能遭遇更多危险，但也可能获得更大的机缘，并且他内心深处对墨镝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仍存有最后的忌惮。

一时之间，利弊交织，得失难衡，“瘟疫”陷入了艰难的抉择，僵立当场，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