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白壤的疯狂（1/2）

墨镝继续看下去白壤的记录：随着学习的深入，我的野心如同野草般疯长。戴维的理论结合我族天生对风灵力的亲和，以及丘陵丰富多样的生物资源，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我渴望力量，渴望超越血脉的桎梏，渴望带领白头鹰一族成为真正的霸主。我开始请求戴维帮我进行一些更激进的实验，用灵力辅助它的‘手术’，尝试融合不同强大生物的优势器官。

起初，戴维是犹豫的，甚至反对。他说我的想法太危险，改造生命需要敬畏，不能只追求力量而忽视伦理和生物自身的平衡。但那时灵力复苏不久，他自身力量微弱，又身处我的领地，加上我不断用救命之恩和探索未知的‘崇高’目标说服他。最终他妥协了，我们开始了合作研究生物改造。

最初的‘成果’是令人振奋的，一只融合了‘裂地犀’角质层的白头鹰战士，防御力暴涨。一只移植了‘疾风狼’部分肌腱的侦察兵，速度激增。族人们震惊了，长老们动摇了，我的威望如日中天。虽然白头鹰老族长对我多次警告，但我还是认为它在危言耸听。毕竟我的改造成果实打实的提升了白头鹰一族的实力。之后我沉浸在力量提升的快感和族人的崇拜中，对戴维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实验越来越激进，目标越来越疯狂化神期只是初步计划，而后更高的实力改造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要用我的改造手段告诉老族长我白壤不比白穹差。

之后的试验，戴维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他看着那些因为排异反应痛苦哀嚎、最终爆体而亡的失败品；看着那些成功融合后却变得狂暴嗜血、失去理智的‘怪物’；看着我将魔爪伸向更强大的、甚至开启了灵智的丘陵种族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对着那些实验记录发呆，喃喃自语着‘造孽’、‘失控了’、‘这不是科学，是恶魔的行径’，但这些只是我求真路上的阻碍，只要突破了这些问题，那么将会是得到更高的成就。

终于，在一次我要求他尝试将‘噬魂蛛’的神经毒囊与白头鹰的鸣叫器官融合，以制造一种范围性精神攻击武器的实验中，他彻底崩溃了。他砸毁了实验台，撕碎了图纸，指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白壤！你个疯子，你和你那些追求力量的疯子一样。你们在亵渎生命，你们会毁灭一切生物。

从那之后，戴维就疯了。他时而呆坐不语，时而狂笑不止，时而抱着那些失败的实验记录痛哭流涕。他再也无法进行任何研究。我将他囚禁在资料室最深处的密室，他成了个废人，一个活着的警示牌，提醒着我这条路的尽头是突破戴维这个限制。

之后戴维绝食而死了，我改造道路上的那盏明灯也就此熄灭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族人的期待，长老的压力，以及对绝对力量的渴望，让我无法停下。我继承了戴维所有的知识、笔记和未完成的研究构想。我摒弃了他那些无谓的‘伦理’枷锁，专注于力量与‘完美’的追求。我建立了更大的实验室，抓捕更多的‘材料’，进行更残酷、更大胆的实验，改造之路，由我开始，必将在我手中登峰造极。

记录到此，字迹开始变得潦草、狂放，充满了偏执和狂热，与前面戴维严谨的笔迹和早期白壤尚存理性的记录形成了鲜明对比。最后几页甚至只是涂鸦和疯狂的口号：“力量即真理！”“改造永生！”“新纪元的主宰！”

墨镝缓缓合上书册，指尖冰凉。真相竟是如此，白壤也不是一开始就懂得改造的试验，而是由戴维引领它走入了这条疯狂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