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妖神！（2/2）

他转头盯住顾云，眸光深处掠过一丝猩红杀意。

“好熟悉的味道……几天前，扰乱本神梦境的，就是你？”

数日前，顾云在北风山脉击杀黑白尊者，跨越千万里追踪线索，曾短暂窥探到妖神残念。

当时虽被对方察觉并切断联系，但那一瞬的气息已被牢牢记住。

顾云轻笑：“你鼻子还挺灵，隔着这么久还能认出来？难不成真是狗修的？”

“你——！”

妖神脸色骤沉，牙齿几乎咬碎，怒火翻腾，却强压情绪未动。

他随即望向马小玲，眼神微凝：“僵尸？你是盘古一族的人？”

顾云眉头微皱。

这妖神果然不简单，竟能识得“盘古族”这个连马家祖辈都不曾知晓的秘密。

盘古族隐匿万古，踪迹渺然，连曾经的马丹娜也只是听闻将臣之名，从未触及真正起源。

而僵尸与盘古血脉，虽有渊源，本质却大相径庭。

“我不是。”马小玲摇头，语气坚定，“我是马家当代传人，马小玲。”

“马家？”

妖神瞳孔微缩，似是忆起久远往事，目光陡然转寒。

“我想起来了……两千年前，正道围剿我时，有个叫马灵儿的女人也在其中。

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先祖。”

闻言，妖神周身煞气骤涌。

“原来如此，仇家之后！马家世代驱邪伏魔，她的后人竟成了僵尸？真是讽刺！”

“既然你自行送上门来，那就别走了，留下陪我吧！”

说着，他猛然抬手，朝马小玲抓去。

“找死！”

顾云一步踏出，掌力如雷轰出，直击妖神胸口——

砰！

妖神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祭坛之上，眼中闪过震惊之色。

“好强悍的肉身！竟能硬接我一击而不伤？你到底是谁？”

“杀你的人。”

顾云神色漠然，杀意如刀锋毕露。

敢动马小玲，已是触了他的逆鳞！

“杀我？哈哈哈……”

妖神先是一愣，继而仰天狂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之事。

“本座早已超越神境，立于诸神之巅！就算是昔日天界，也无法奈何于我，凭你也想弑神？”

“如今天地重铸，旧天庭已毁，新秩序由我主宰！”

言罢，周身妖气冲天而起，双目睥睨四方，宛如凌驾众生之上的唯一真主。

“三界六道，尽归我掌；万物生死，皆系我一念之间！”轰——

话音落下，整个空间仿佛为之震颤。

顾云的身影与天地交融，意志化作法则本身。

此刻的他，即是世界的主宰！

“你……究竟是谁？”

妖神脸色终于变了。

眼前的顾云，竟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只见顾云立于虚空，眸光冰冷如霜，俯视妖神，毫无波澜。

“我，乃三界共主。”

他缓缓启唇，声如寒铁落地：

“天界都已被我亲手覆灭，你说——我能不能杀了你？”

“天界……覆灭了？”

妖神神情一滞。

他沉睡太久，对外界变故一无所知。

“呵，本座早已不在三界之中，不受天道束缚。”

妖神冷笑着，对顾云的威慑毫不在意。

他早已跳出五行轮回，超脱于天地法则之外，哪怕三界至尊亲临，也动不了他分毫。

“哦？”顾云眉梢微扬，双眼骤然泛起幽光，死死锁定妖神。

在他的视线之下，对方真身无所遁形——

那魁梧如山的身影迅速缩小，竟化作一只瘦小的猿猴，蜷缩在黑雾之中。

顾云嗤笑一声：“原来你不过是一只猴子。”

此言一出，妖神猛然暴怒，仿佛戳中了深埋心底的禁忌。

“放屁！本座岂是凡猴？我乃六耳猕猴，自混沌初开时便生于天地之间！”

“六耳猕猴？”

顾云眸光微凝，神色略显玩味。

马小玲也在旁怔住，心头震动。

她曾听师尊讲过，世间有四大灵猴，不入十类生灵之列——非神、非人、非鬼，亦不在蠃鳞毛羽昆之内。

这等存在，天生逆天而生，游离于三界六道之外。

难怪他能无视天地规则……

顾云轻笑：“有趣。

既是天地所孕之灵，自然也承天地气运，我猜你是在此地得了机缘，才得以突破桎梏。”

“你怎么会知道？”

妖神瞳孔一缩，语气陡然森寒。

这是他从未示人的隐秘，眼前之人竟一眼看穿？

顾云心中已然明悟——一切根源，皆来自那座五色祭坛。

但他仍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