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昔日因果尽消散，唯余大道心中存（2/2）

他的眼眸，依旧是星辰大海，却比以往更加深邃、更加平静，仿佛映照过万古兴衰，洞悉了所有缘起缘灭。心中再无半点因过往恩怨而产生的涟漪，也无因巨大成就而滋生的骄矜。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旷与通透感，充盈着他的心神。

并非虚无，而是卸下了所有不必要的负累之后，显现出的最本质的“存在”。

昔日种种，无论爱恨情仇，恩义纠葛，皆如雪泥鸿爪，随风而逝。它们曾是他的一部分，塑造了他，但如今，他已超越了那些具体的、局限的形态与关系。

唯余……大道。

这“大道”，并非某种具体的功法或神通，而是他对宇宙万物运行规律的理解，对生死循环本质的洞见，对秩序与混沌辩证关系的把握，以及那贯穿始终、永恒不变的——守护之念。

此念，并非针对某个具体的人、某个具体的世界，而是针对“存在”本身，针对那动态的、充满无限可能性的“生”之洪流，针对这浩瀚宇宙本身所具有的“美”与“意义”。

他守护的，是这一切得以持续、得以演化的“可能性”。

心中再无块垒，唯有大道存焉。

他起身，一步踏出星陨阁，来到乐土的边缘，俯瞰着下方云海翻腾，以及云海之下，那无数闪烁着或明或暗光芒的、与他道统相连的世界。

红龙王巨大的身影破开云层，来到他身边，龙睛中带着询问。

辰星微微一笑，笑容平和而澹远：“昔日枷锁，已然尽去。往后，我即道，道即我。守护，便是前行。”

红龙王似懂非懂，但它能感觉到，眼前的辰星，气息更加深不可测，也更加……纯粹。它低吼一声，算是回应，不再多问。

辰星的目光投向无尽的虚空，那里，还有更多的未知等待探索，更多的可能性等待守护。或许，那冰冷的“注视”与“抹除”意志并未远去；或许，原初混沌之海中还有更古老的恐怖；或许，在那宇宙的尽头，还有连造物主都无法理解的奥秘……

但此刻，他心中一片澄澈，再无挂碍。

昔日因果尽消散，唯余大道心中存。

前路漫漫，道途无涯，而他，已准备好，以最纯粹的本心，行最本质的守护，去面对那一切已知与未知的风景。

他的传奇，进入了新的篇章——一个超越了个人因果，纯粹为道而存，为守护而行的……道祖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