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发现古神诞生地，混沌未分原初处（2/2）

“它的根源……在那里……”辰星道人指着那个混沌漩涡，声音沙哑而沉重，“那片……原初的混沌之海！”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般在所有幸存者心中炸响。

他们对抗的，并非某个特定世界的邪神，而是来自宇宙诞生之前的、代表着终极虚无的古老疯狂的……一丝微末涟漪！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因为节点内讧而升起的一丝希望。与这样的存在为敌，真的有意义吗？他们的挣扎，在那片永恒的混沌面前，岂不是如同蝼蚁试图阻挡海啸？

就连红龙王那燃烧着不屈意志的龙睛中，也首次出现了一丝茫然。龙族传承的记忆中，也未曾有过如此古老、如此根本的邪恶记载。

就在众人心神动摇之际，那个混沌漩涡似乎因为不稳定而开始收缩、弥合。但在它彻底消失的前一瞬，一股更加精纯、但也更加微弱的“信息流”，如同回光返照般，顺着漩涡的通道，反向冲刷了出来，主要目标，正是以其星辰秩序本质强烈吸引了混沌注意力的——辰星道人！

这一次，不再是充满恶意的低语和污染，而是一段更加古老、更加破碎、近乎本能的……记忆碎片！

辰星道人的意识再次被强行拉入一个幻境，但这次并非战斗，而是“见证”。

他“看”到，在那片永恒的混沌之海中，并非所有“意念团块”都甘于永恒的死寂。有一些极其罕见、极其强大的混沌意念，在无尽的漂流中，偶然接触到了来自“秩序宇宙”的、某种强烈的“创造”或“生命”的波动（或许是某个世界的诞生，或许是某个强大神只的崛起），产生了不可思议的……“逆反”！

它们开始本能地模仿、吞噬、扭曲那些“秩序”的碎片，试图理解，继而……摧毁！它们不再是纯粹的混沌，而是变成了对“秩序”与“生命”充满极致憎恶与毁灭欲望的——“堕落古神”！

他“看”到，他所面对的这缕古神念头，其前身，正是在无数岁月之前，接触并吞噬了一个即将步入寂灭的、充满了死亡与终结法则的古老神国残骸，从而使其混沌本质中，掺杂了对“寂灭”的特殊亲和与理解！这也解释了为何它对黑煞余烬的吸引力如此之大，以及它们之间能够产生如此深度的纠缠！

他还“看”到，在那原初混沌的深处，似乎存在着某种……更加庞大的、沉睡的意志。那并非具体的古神，而是孕育了所有古神、所有混沌的……“混沌之源”？仅仅是感知到其存在的一角，就让辰星道人的星辰核心几乎冻结！

幻境破碎，混沌漩涡也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个残破不堪、能量紊乱、但暂时失去了主要威胁的节点区域。

辰星道人勐地喘了口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明悟。

他知道了敌人的真正来历，知道了其本质与弱点（对秩序的憎恶与模仿，以及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也窥见了那背后令人绝望的、更加深邃的黑暗。

“我们……我们到底在和什么东西战斗？”精灵女王的声音带着颤抖，她虽然未能直接看到那些记忆碎片，但通过辰星道人剧烈波动的精神与那残留的混沌气息，也感受到了那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

辰星道人缓缓抬起头，望向虽然残破但暂时平静下来的主裂隙，又看了看身边伤痕累累、眼神中带着茫然与恐惧的战友，最终，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甚至比之前更加深邃。

“我们在和‘虚无’本身战斗，女王陛下。”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力量，“在和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试图将一切拉回永恒沉寂的‘本能’战斗。”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星辰般的光芒再次从他眼中亮起，虽然微弱，却无比顽强。

“但我们也看到了，它们并非不可战胜。它们源于混沌，却会因秩序而‘堕落’，因模仿而留下破绽。它们内部并非统一，存在着本能的对立与排斥。最重要的是——”

他的声音提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信念：

“我们，‘存在’于此！我们的意志，我们的文明，我们的情感，我们守护的一切，就是对抗那终极‘虚无’最有力的证明！混沌渴望回归死寂，而我们，代表着生机，代表着变化，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这片原初的黑暗确实可怕，但正因为有我们这些在黑暗中点燃的、微弱的‘光’，宇宙才有了意义！”

他的话语，如同星火，再次点燃了众人心中几乎被混沌冻结的希望。

是的，敌人固然恐怖，源自根源。但他们并非为了战胜整个混沌之海而战，他们只是为了守护脚下这片“存在”的土地，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生命与文明。哪怕只是延缓那终极虚无的到来，哪怕只是在这永恒的黑暗背景上，划下一道微弱的、短暂的光痕，其本身，就是胜利！

发现古神诞生地的真相，带来的不仅是绝望，更有看清敌人本质后的清醒，以及……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更加纯粹的勇气。

战斗，还远未结束。但接下来的道路，他们将带着对敌人更深的了解，以及更加坚定的、为“存在”本身而战的信念，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