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黑煞宗主冷笑言,蝼蚁之力妄逆天(1/2)

就在二狗的意识于轮回裂缝深处,在牺牲与守护之间剧烈挣扎,最终被那毁灭潮汐吞没的同一时刻。裂缝之外,那片被法则对撞与冲击波洗礼过的、只剩下巨大天坑的死寂虚空中,一道漆黑如墨、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的身影,依旧如亘古不变的礁石般矗立着。

黑煞宗主。

他周身的“绝对之暗”领域已然恢复了几分之前的深邃与圆融,只是那流转的边缘,依旧残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被星辰之力灼烧后的细微涟漪,证明着先前那场战斗并非毫无影响。他深渊般的眼眸,此刻正冷漠地注视着那道横亘天际、如同世界狰狞伤疤般、并且仍在缓慢扩大的主轮回裂缝。

相较于下方那些在裂缝吸力与妖魔冲击下狼狈不堪、挣扎求存的鬼卒阴兵,他的姿态显得异常从容。那足以让鬼帅都心惊胆战的诡异吸力,在触及他周身那片极致的黑暗时,便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被悄无声息地吞噬、化解,难以撼动其分毫。偶尔有几只不开眼的、从裂缝中窜出的强大妖魔,凭借本能感知到他身上那令人战栗的气息,尚未来得及转向逃窜,便被黑暗中悄然探出的无形触手缠绕、拖拽,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彻底湮灭,化为精纯的黑暗能量,补充进他的领域之中。

他并非在单纯地观望这场灾难。他那强大的神识,如同无数无形的触须,正深入地探入裂缝边缘那沸腾的混乱法则之中,仔细地感知、分析着轮回体系崩溃的每一个细节,那不断扩大的裂缝结构,那汹涌而出的域外能量性质,那阴阳两界壁垒被撕裂的脆弱点……

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冰冷而隐晦的弧度。

“混乱……才是新生最好的温床。”他低语,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漠然,“旧有的秩序已然腐朽,十殿阎罗庸碌无为,固守陈规,这轮回……早该换一番天地了。”

在他看来,这场席卷阴阳的浩劫,并非纯粹的灾难,更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机遇。唯有在旧体系彻底崩坏、万物归墟的混乱中,他才能凭借绝对的力量,扫清一切障碍,按照他的意志,重塑幽冥,建立属于他黑煞宗的、永恒的新秩序!届时,他将是这新轮回唯一的主宰,执掌众生生死,超脱一切束缚!

至于这过程中,有多少生灵涂炭,有多少魂魄飞散,那不过是必要付出的、微不足道的代价罢了。蝼蚁的生死,何须在意?

就在这时,他那扩散至裂缝边缘的神识,敏锐地捕捉到了裂缝深处传来的一丝不寻常的波动。

先是那令他有些厌烦的、带着秩序与创生意味的星辰之光(属于二狗)勐地炽烈起来,仿佛在进行某种最后的燃烧,其光芒甚至短暂地压制了周围的混乱,透出一股决绝的牺牲意味。

紧接着,两道虽然不算顶尖、但性质颇为特殊的外力(泥道士与萍娘娘)竟强行突破了裂缝外围的阻隔,试图干预那星辰之光的进程,传递出劝阻与挽留的意念。

最后,则是那星辰之光因外力干预而动摇、涣散,随即引动了裂缝深处积累的毁灭性能量,形成了一场小范围的、却异常勐烈的法则潮汐,将一切气息彻底淹没。

整个过程虽然短暂,且发生在危机四伏的裂缝深处,但以黑煞宗主的境界,依旧清晰地感知到了其中关键。

他那冰冷的眼眸中,首次掠过一丝清晰的、毫不掩饰的讥诮与蔑视。

“呵……愚蠢。”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仿佛在评价一件极其可笑而又微不足道的事情。

“竟妄想以蝼蚁之身,行补天之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仿佛源自法则层面的冷漠威严,清晰地回荡在这片虚空,传入下方勉强能分神关注这边的厉行等少数强者耳中,令他们心神俱颤。

“承载众生之苦?背负罪孽?以为如此便能感动天地,换取秩序归来?”黑煞宗主微微摇头,仿佛在怜悯某种无可救药的愚昧,“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法则运转,何曾在意过蝼蚁的悲喜?众生之念,不过是混乱的噪音,是滋养黑暗的尘埃。将其背负上身,除了让自身被这污秽拖垮、同化,还能有何结果?”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层层混乱的阻隔,看到了二狗那挣扎、动摇最终被黑暗吞没的全过程。

“还有那两只不自量力的虫子……”他指的是泥道士和萍娘娘,“以为凭借一点微末的地脉之力和残破的香火愿力,就能逆转乾坤?可笑!连自身的存在都朝不保夕,还妄图干涉轮回定数?不过是加速自身的灭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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