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数年童男女频失，官府无能成悬案（1/2）

丰斗县刑警大队的档案室里，李明远警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散乱地摊开着七份卷宗——这是近三年来全县记录在案的儿童失踪案件。

作为队里专门负责失踪人口调查的警官，李明远对这些案件再熟悉不过。每个案子都像一根刺，扎在他的良心上。

最早的一起要追溯到三年前，城东小学二年级学生王雨萌，放学后在校门外的小卖部买铅笔，从此消失不见。监控只拍到她走进小卖部，却没有拍到她出来。小卖部老板声称孩子买了铅笔就离开了，案件就此陷入僵局。

然后是两年前的周末，五岁的赵小天在自家小区游乐场玩耍。母亲回家取水杯，来回不到十分钟，孩子就不见了。小区监控恰好在那天检修，什么都没拍到。

最近的一起发生在半年前，八岁的李明明在跟随奶奶去菜市场的路上走失。奶奶在摊位前讨价还价的工夫，回头就发现孙子不见了。

每一个案件都透着诡异：失踪的都是6到12岁的童男童女；都在监控死角或监控故障时发生；都没有勒索电话，没有目击证人，就像人间蒸发。

李明远不是没有怀疑过有组织犯罪。他曾向上级申请成立专案组，却被大队长委婉地否决了。

明远啊，我知道你破案心切。大队长拍着他的肩膀，但这些案子分散在不同时间段，作案手法也不一样，很难认定是系列案件。局里警力有限，还是要优先处理影响大的现行案件。

这话听着在理，但李明远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私下做过统计，丰斗县近三年的儿童失踪率，是周边县市的三倍还多。这绝不是巧合。

更让他困惑的是媒体的态度。本地《丰斗日报》对这类案件一律轻描淡写，往往只在三版角落发个简讯。有次省台记者想来做个专题，不知为何最后也不了了之。

受阻的调查

一个月前，李明远决定独自深入调查。他重新走访了所有受害家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共同点：每个家庭在孩子失踪前，都曾接触过一个叫康源生物的公司。

王雨萌的父亲是康源生物的供应商，赵小天的母亲在康源生物做保洁，李明明的奶奶曾在康源生物做过临时工...

这绝不是巧合。

李明远立即调取了康源生物的资料。这是一家三年前在丰斗县注册的医药研发公司，主要经营保健品研发和销售。公司老板叫吴德，四十五岁，此前没有任何从商记录，公司却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政府补贴和银行贷款。

更可疑的是，这家公司的安保级别高得离谱。李明远以例行检查为名想去看看，却被挡在门外。前台客气而坚决地表示，研发重地，非请勿入。

当他准备申请搜查令时，大队长直接把他叫到办公室。

明远，康源生物是县里的重点企业，吴总还是政协委员。没有确凿证据，不要去打扰人家。大队长的语气罕见地严厉，你知道他们每年给县里交多少税吗？

可是队长，七个孩子...

那只是你的推测！大队长打断他，做警察要讲证据，不能凭直觉办案。这个方向不要再查了，这是命令。

从队长办公室出来，李明远站在走廊里发了好一会儿呆。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某个不该触碰的领域。

绝望的家属

下午，李明远偷偷约见了最近一起失踪案——李明明案的孩子父母。他选在县城边缘的一家小茶馆，这里环境嘈杂，不容易引人注意。

李明明的父亲李建国是个老实巴交的货车司机，母亲王丽在超市做收银员。短短半年时间，这对夫妻像是老了二十岁。

李警官，是不是有明明的消息了？王丽一见面就急切地问，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

李明远不忍心地移开视线：还在调查中。今天请你们来，是想再了解一些细节。你们之前说，明明失踪前，家里有人去过康源生物？

李建国和王丽对视一眼，脸色都变了。

李警官，这个...这个我们不太清楚。李建国支支吾吾地说。

李明远皱眉：上次你们不是说，明明的奶奶在康源生物做过临时工吗？

那是...那是老人家记错了。王丽突然激动起来，明明就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跟其他公司没关系！李警官，你们就按普通失踪案处理吧，我们认命了！

可是...

没有可是！李建国猛地站起来，李警官，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个案子我们不想再追究了，请你们也别查了！

说完，这对夫妻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茶馆。

李明远独自坐在包间里，心里冰凉。他清楚地记得，上次见面时，这对夫妻还声嘶力竭地要求警方彻查康源生物。是什么让他们在短短一个月内态度大变？

他叫来服务员结账，服务员递账单时小声说：刚才那对夫妻走的时候，有个男人在门口跟他们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