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愚者和盖布神(三)(2/2)

“她的身体日渐衰弱,高烧和替身引发的虚弱症状持续加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根据我们spw基金会最顶尖的医生诊断,她……最多还能再撑两个星期。”

这样的回答如同沉重的巨石砸入水面,在场每个人的神情都瞬间凝重起来。

乔瑟夫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他紧紧握住了拳头;承太郎压低了帽檐,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些;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忧虑;波鲁那雷夫也收起了嬉闹的表情,眉头紧锁嘀咕着“可恶”;梅戴轻轻吸了一口气,抱紧了怀里的伊奇,深蓝色的眼眸中盛满了些许的担忧和对残酷现实的无力感。

工作人员继续说道,他的神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不好的消息。据我们潜伏在开罗的眼线冒死传回的报告称,两天前,有九名身份神秘、行踪诡异的男女集结在了疑似dio藏匿的建筑物中。然后,他们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不知去向了。”

这个消息让众人再次惊愕。

乔瑟夫咬着牙,第一个开口确认:“你说什么?dio和九名神秘男女?!”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补充道:“是的。但我们完全不知道那九名男女究竟是何方神圣。传递消息的人说完这句关键信息后就被灭口了,等我们的人赶到时,那座建筑内部也已空无一人。”

“我们不知道那九名男女的去向,而且……我们spw基金会的人员大部分都不是替身使者,面对这种超自然力量,已经无法再追查下去了。”

波鲁那雷夫握紧了拳头,声音带着震惊和愤怒:“出现了新的替身使者吗?而且一次就是九个?!”

“等等,波鲁那雷夫。”花京院探出身,抬手打断了他,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冷静地分析道,“依据塔罗牌大阿卡纳暗示的替身,除去已经被我们打败的,以及已知的荷尔·荷斯的‘皇帝’,应该只剩下最后一张‘世界’了。我本以为这张‘世界’牌就是dio本人的替身。而现在这新出现的九个人……”他抬头,看向知识渊博的阿布德尔,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阿布德尔,你怎么看?”

阿布德尔的神色异常凝重,他慎重地思考着,罕见地给出了不确定的答案:“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居然会凭空出现九名神秘男女。这完全不符合塔罗牌的暗示数量。”

然后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梅戴,咂了咂嘴,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九个人里,会不会出现像梅戴的[圣杯]这样,属于小阿卡纳牌暗示的替身了……”

但随即,阿布德尔自己又摇了摇头,似乎也否定了这个猜想:“但小阿卡纳牌数量众多,除了ace牌外的指向性远不如大阿卡纳明确,dio似乎更倾向于使用大阿卡纳……至于为什么突然出现九人,我也没有答案。”

乔瑟夫也陷入沉思,嘀咕着分析敌情:“dio那家伙,根据之前的线索,他好像还没有完全适应乔纳森祖父的身体。而此人自尊心极强,所以绝不可能逃离他的据点开罗。看来……他是不想让我们顺利进入开罗市中心,所以派出了这些手下沿途拦截。”

承太郎抱臂站在原地,虽然依旧是一副貌似无所谓的模样,但语气却郑重了许多:“真是够了……要在剩下的两个星期里,穿越沙漠,突破封锁,还要对付九个不知底细的替身使者吗?不得不说,有点累人啊。”

梅戴听到他们说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轻轻抚摸着伊奇的背毛,仿佛想从这小家伙身上汲取着面对未来恶战的力量。

最后的最后,工作人员与乔瑟夫再次握手,郑重说道:“那么,乔斯达先生,各位,我们就此先告辞了。祝你们一路平安,武运昌隆!”

乔瑟夫也用力点了点头,回道:“承你吉言。我的女儿荷莉……就拜托你们spw基金会多多照顾了!”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再次变大,卷起漫天黄沙,缓缓升空。

它在空中调整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来的方向加速飞去,逐渐变成蓝天中的一个黑点,最终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只留下了一片重新归于寂静和灼热的沙漠,以及站在越野车旁、背负着沉重消息和紧迫时间的一行人。

事不宜迟,众人立刻动身,走向那辆看起来十分结实的沙漠越野车。

然而,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了岔子……

伊奇这条脾气暴躁的小狗,竟然大摇大摆地独自占据了整个后排座位。

它趴在那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除了梅戴之外,无论是谁试图靠近或者想坐在它旁边,都会立刻换来它龇牙咧嘴的低吼警告,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甚至当梅戴尝试把它抱到后面的载货台上时,伊奇也极其不乐意地扭动身体,用爪子扒拉着座椅,死活不肯离开这个舒适区。

在一顿鸡飞狗跳的混乱和尝试之后,为了避免进一步激怒这位新“伙伴”而耽误行程,最终只能妥协——让梅戴和伊奇单独坐在后排。

梅戴哭笑不得地抱着终于安静下来的伊奇坐进后排,一下一下轻轻地摸着伊奇的脑袋,试图安抚它那不知道为何如此强烈的领地意识。

乔瑟夫坐上了驾驶座,承太郎则面无表情地占据了副驾驶的位置。

而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和花京院三位,则只能互相挤在后面并不算宽敞的载货台上了。

越野车启动,在沙漠中颠簸前行。

波鲁那雷夫越看越气,尤其是看到伊奇舒舒服服地窝在梅戴怀里,甚至还享受着顺毛服务,而他自己却只能和阿布德尔、花京院挤在一起,随着车辆的颠簸摇来晃去。

他不满地开口抱怨:“乔斯达先生想点办法啊!凭什么这只臭狗就可以和梅戴一起舒舒服服地坐在座位上,而我们三个大男人却只能可怜巴巴地挤在这硬邦邦的载货台上面啊?挤得我腰都酸了!”

乔瑟夫在前面专注地开着车,头也没回地说道:“没办法,只能等它把最爱的咖啡味口香糖嚼到没味了。等口香糖没味了,就让梅戴用新的口香糖哄着它,抱着它去坐载货台。然后你们就趁机快速坐到前面来。耐心点,波鲁那雷夫。”

波鲁那雷夫在乔瑟夫说话的时候,越想越不服气,看着伊奇那悠闲的尾巴尖,恶向胆边生,竟然偷偷伸出手,想去捉伊奇的屁股或者尾巴,试图报复一下。

然而,伊奇的感官敏锐得惊人。

就在波鲁那雷夫的手即将碰到它的瞬间,伊奇猛地摆过头,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张开嘴就精准地朝着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咬去。

锋利的牙齿几乎擦着波鲁那雷夫的指尖掠过!

“哇啊!”波鲁那雷夫吓得猛地缩回手,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他后怕地指着依旧对他龇牙的伊奇,悻悻地抱怨着:“知道了知道了不碰你了!你这家伙别那么激动啊可恶!”

梅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伊奇往自己怀里护了护,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波鲁那雷夫:“简,别这样逗它,很危险的。”

伊奇在梅戴怀里哼哼了两声,仿佛在附和,然后又懒洋洋地趴了回去。

“呜……”波鲁那雷夫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呜咽一声钻回载货台了。

坐在波鲁那雷夫旁边的阿布德尔侧头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他的牢骚。

什么“梅戴只喜欢小动物呜呜”,什么“我也想变成狗啊”的……

就在这时,开车的乔瑟夫双眸瞬间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东西,猛地一脚狠狠踩下了刹车!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