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在杜王町锁定目标的日子(1/2)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承太郎的行动快得几乎没有任何预兆。

在说出“知道了”之后,他没有向任何人解释,目光锁定在手中的拍立得照片,又瞥了一眼矮桌上那台刚刚自动拍下灵异照片、此刻安静得诡异的相机。

他拿着照片,两步就走到矮桌前,没什么多余的犹豫,直接将手中那张印有吉良吉广鬼魂的相纸部分——准确地说,是将相纸上那个蜷缩在角落的老人的影像——对准了拍立得相机冰冷的黑色镜头。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闪光灯瞬间亮起又熄灭,将照片上吉良吉广的影像再次摄入。

“如果他的能力是掌控自己身在其中的照片空间,那么破解方法很简单。”承太郎这才将拿着旧照片的手移开,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他的策略,“不需要破坏整个场景,只需要用相机把他单独‘框’出来,让新的照片里只剩他一个人就够了。”

话音落下,他随手将原本那张照片扔在了榻榻米上。

只见那张原本拍下了承太郎、花京院以及角落鬼魂的相纸上,吉良吉广那阴森的身影竟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只剩下承太郎和花京院站在房间中央的景象。

就好像吉良吉广被某种力量从这张集体照里强行裁剪了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桌上的拍立得相机再次发出熟悉的机械运作声,一张新的相纸缓缓吐出。

黑色涂层迅速褪去,显影出的画面异常简单——只有一片模糊的的深色背景,以及背景前,那个穿着红白条纹睡衣、此刻脸上表情因惊愕和愤怒而扭曲的吉良吉广。

他被单独拍摄并囚禁在了这张新的照片里。

“什……什么?!”照片中,吉良吉广的影像仿佛活了过来,他不再蜷缩,而是试图在相纸那有限的平面内挣扎,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且失真,像是从相纸深处传来:“可恶!!竟然,竟然可以逃过我的攻击!可恶啊!”

伴随着他的惊怒交加,卧室里那层将内外隔绝的无形“界限”,如同被戳破的气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空气流动恢复了正常,视觉上的错位感也荡然无存。

梅戴立刻感觉到之前那种空间割裂的怪异感解除,他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毫无阻碍地踏入了卧室。

而那张承载着吉良吉广灵魂的新相纸,或许是因其本质是灵魂能量载体的缘故,并未像普通照片那样静静躺在桌上。

它竟然晃晃悠悠地、违背物理定律般从相机出口飘浮了起来,悬浮在离桌面几厘米的空气中,微微颤动着,像是无风自动的落叶。

照片里,吉良吉广的影像似乎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了一些,尽管被困,那股怨毒和傲慢却丝毫未减。

他操控着相纸在空中小幅度地上下浮动,阴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开始了他新一轮的、色厉内荏的推测和狠话:“你们这几个家伙……看起来战斗经验很丰富啊!反应这么快,破解方式这么刁钻……一定跟那些、与我儿子一样拥有相同‘力量’的人交手过无数次了吧?”

照片里的他,眼神变得更加险恶,试图用言语施加压力:“哼,别以为这样就算赢了!等他回来……不,他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这间房子注定是你们的坟墓!任何阻碍者都会灰飞烟灭!”

就在他喋喋不休,试图操控飘浮的相纸,似乎还想再次接近那台作为“媒介”的拍立得相机时,承太郎没有回嘴,甚至没有多看那飘浮的相纸一眼。

他只是微微侧头,眼神一凛。

欧拉!

刹那间,[白金之星]那魁梧的身影如疾风般闪现,精准无比地出现在飘浮的相纸与相机之间的路径上。

那堪比精密机械的拳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和千钧之力,狠狠地、毫无花哨地砸在了那台拍立得相机上。

哐啷——哗啦!

坚固的塑料外壳连同内部精密的机械结构,在[白金之星]无可匹敌的力量下,如同被巨锤击中的瓷器,瞬间分崩离析。

零件、碎片、镜头玻璃……炸开成一堆毫无用处的废渣,稀里哗啦地散落在矮桌和榻榻米上。那作为潜在威胁和媒介的相机,就此彻底报废了。

与此同时,在相机被毁的瞬间,飘浮的相纸似乎失去了部分支撑力,摇晃得更厉害了。

早就蓄势待发的花京院眼疾手快,在相纸即将飘远或做出其他举动前,迅速上前一步,一伸手,稳稳地将那张在空中挣扎的相纸抓在了手里。

触感微凉,那上面还带着相纸特有的光滑和轻微的化学药剂气味。

花京院捏着相纸,低头看向画面中那个因为相机被毁和自己被擒而显得更加气急败坏的老人影像,镜片后的紫眸里闪过一丝冷然和掌控一切的平静。

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抚过相纸边缘,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小心翼翼地将相纸沿着中线对折。

“乖乖的,”花京院的声音温和平缓,却又有点咬牙切齿的力度,“不可以想着逃走哦。”

“既然你之前那么激动地叫嚣着‘绝对不让我们离开这房子’……那这房子里,肯定藏着一些对你,或者对你儿子吉良吉影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吧?”他一边折叠,一边冷静地分析,这些话既是说给吉良吉广听,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是不能被我们发现,或者一旦发现就会导致严重后果的东西,对吧?”

照片在折叠过程中,吉良吉广的影像被扭曲、压缩,他的咒骂声也变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了。

花京院将折成一小块的相纸捏在指尖,继续说道,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公事公办的宽容:“看在这份上,你还有点用处……我不会因为刚才你朝我的脑袋砸东西而报复你,比如把你塞进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先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承太郎。

承太郎早已默契地开始行动。

他刚才在花京院折叠相纸时,已经转身拉开了矮柜的一个抽屉,从里面随便翻出了一卷半新的透明胶带。他扯出一段,利落地咬断,然后从花京院手中接过那叠成小方块的相纸。

没有多余的动作,承太郎用胶带开始一圈一圈、紧密而牢固地缠绕相纸方块,动作干脆利落,缠得严严实实,确保没有任何一个角可能翘起或松开,缠好之后又从抽屉里找出了一盒图钉。

目光在卧室里扫视一圈,承太郎选中了支撑推拉门的一根坚实木柱。

走过去,抬手,将缠满了胶带的相纸方块按在木柱上,然后拿起一枚图钉,毫不犹豫地——“嗒”一声,钉了进去。

照片里的吉良吉广大概已经气得灵魂出窍——虽然他已经出窍了——但大部分声音和动静都被厚厚的胶带和结实的图钉封印在了里面,只能看到木柱上多了一个突兀的、被胶带裹得像个白色小包袱的装饰品。

危机暂时解除。

花京院这才轻轻舒了口气,注意力从被封印的鬼魂身上转移。

额角被话筒砸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没什么大事,不过……

他脚步一转,径直走向了刚刚踏入卧室、正在观察被封印相纸的梅戴。

“梅戴,”花京院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委屈,他微微偏头撩起刘海,将还残留着些许红痕的额角朝向梅戴,“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一下子有点‘毁容’了?嘶……我感觉还有点疼。”

其实那红肿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消退了大半,只剩下一小块不甚明显的淡红色,连最开始鼓起的小包都几乎平复了,根本不能称之为伤势。

但花京院还是微微瘪着嘴,絮絮叨叨地继续:“本来我的眼皮上就有道疤,比以前难看了好多,要是这里再留个疤的话就完全破相了啊……” 他语气里那种小心翼翼的担忧,配上他清秀的面容和略显可怜的眼神,倒真有几分让人心软。

花京院的本意其实很简单。

危险暂时过去,紧绷的神经需要放松,而梅戴刚才的关切让他心中一暖。现在终于能无障碍接触了,他第一时间就想和梅戴说说话,用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小“撒娇”或抱怨,来确认那份关心,同时也想将梅戴的注意力更多地拉回到自己身上。

梅戴闻言,果然立刻仔细地看向他的额角,眼神专注了一些。

“我看看……”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轻轻触碰检查,但又怕弄疼对方,于是指尖只是碰到了花京院的额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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