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激烈战斗破封锁(2/2)

抬头一看,一片奥利奥灵果卷正卡在屋檐角,一半悬空,一半黏着辣油,在风里摇晃。那油珠滴落,砸在青石上,溅起一点火星,像是某种符阵的引信。

它动了。

缓缓滚落,直直往下掉。

砸进一丛杂草里,溅起一点灰。

灰雾散开的瞬间,草叶间闪过一丝微光——那是灵果卷核心的“记忆晶核”,能记录它经过的一切画面与气味。系统提示悄然弹出:【追踪信号已锁定,目标:南宫灵田·鸡舍b - 7】。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杂草。

晶核还在微微发烫,像一颗刚出炉的迷你辣味月饼。

她忽然笑了。

“南宫翎啊南宫翎,”她低声说,“你养的鸡,怕是已经把宗主的黑账,全啄进肚子里了。”

她将晶核收进贴身的玉匣,指尖拂过那层温热的外壳,仿佛能听见里面回放的画面:密室中,宗主与一名黑袍人低声交谈,账本摊开,上面赫然写着“南宫家·灵鸡饲料采购·年耗三万斤”,而备注栏里,一行小字如毒蛇盘绕——“掺入幻香,用于追踪与控魂”。

她站起身,望向东边。

晨光还未到来,但天边已泛起一丝微红,像锅底烧开的辣油,缓缓蔓延。

她摸了摸腰间的网线斩,轻声说:“下次,我带火锅来。”

风掠过墙头,卷起一片辣条包装纸,打着旋儿飞向鸡舍方向。

战斗,才刚刚开始。

——

姜小芽的身影隐入暗巷,脚步轻得像一片落叶贴着墙根滑行。她知道,宗主不会善罢甘休。那股威压虽已退去,但空气中残留的符纹余震仍在皮肤上爬行,像蚂蚁啃噬着神经末梢。她不敢用灵力,生怕再引动什么埋伏的感应阵,只能靠双腿在错综复杂的宗门小径中穿行。

她拐过三道弯,终于抵达东区废弃的灵药晒场。这里曾是炼丹房的附属工坊,如今荒草丛生,石碾倾倒,药渣堆得像小山,散发着陈年腐香与霉变的灵力气息。她蹲在一处塌陷的檐下,从玉匣中取出晶核,指尖轻抚其表面。

“团子,回放。”

【正在解析记忆晶核数据……】

晶核微微震颤,一缕淡金色的光丝从中心逸出,在空中缓缓编织成影像:密室烛火摇曳,宗主坐在主位,对面黑袍人摘下面具——竟是南宫家的管家南宫九。

“鸡群已全部接种幻香,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操控其行为,甚至通过它们体内的‘味觉共鸣’反向追踪任何接触过饲料之人。”南宫九低声道,“姜小芽若真查到此处,她每一步,都会被鸡群看见。”

宗主冷笑:“那就让她查。查得越深,陷得越牢。等她把‘证据’送出去,我们再以‘泄露宗门机密’之罪,将她千刀万剐。”

画面一转,是鸡舍内部。数百只灵鸡在笼中踱步,羽毛泛着金属般的光泽,眼珠却呆滞无神。其中一只颈上挂着铜铃,铃内嵌着微型符阵,正与地下灵网同步脉动。

姜小芽的手指猛地收紧。

原来如此。南宫家与宗主早已勾结,用灵鸡做眼线,用饲料做牢笼。而她之前潜入鸡舍采集样本时,早就被盯上了。那三天蹲守,不是她在观察鸡,是鸡在观察她。

难怪创可贴会莫名消失——那不是意外,是有人趁她翻墙时,用风系灵术悄悄揭走,为的就是让她暴露灵力波动,引她入局。

她冷笑出声,眼中却燃起更炽烈的火。

“他们想用鸡看我?”她低声喃喃,“那我就让鸡,变成他们的噩梦。”

她将晶核重新封存,从乾坤袋深处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是一包“辣味觉醒粉”——这是她用系统兑换的禁忌配方,混合了十种烈性火属性香料,专为刺激灵兽神经而制。只要撒进饲料,灵鸡会在十二个时辰内产生幻觉,开始啄食同伴,甚至反扑饲主。

但她没急着动手。

“团子,调出‘辣条导灵’的完整数据流。”

【正在回溯……】

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符文轨迹:辣条在阵眼中传导灵力时,不仅干扰了五味平衡,更在某一瞬与地底某条隐秘灵脉产生了共振。那条脉络不属于宗门主阵,而是独立运行,频率与“时腌”系统的启动波段高度吻合。

“时腌……”她喃喃,“不是时间暂停的升级版,是‘时间腌渍’——把一段现实封存在味觉记忆里,等特定条件触发,再重新播放。”

她忽然明白了。

系统从不无故奖励。每一次“辣味刺激”,都在为某个更大的重启做准备。而那口麻辣灵参粥,那片奥利奥灵果卷,甚至她三年前留下的那道烫伤——都是“腌渍”的锚点。

她闭上眼,回忆起那晚烧穿屋顶的火焰。那时她以为自己在逃命,其实,是在埋下第一颗种子。

她睁开眼,眸中已有决意。

“既然你们想玩‘追踪’,那我就给你们一场‘反向投喂’。”

她撕开辣味觉醒粉的包装,又从袋中取出一包“甜梦糖屑”——这是南宫家特供鸡饲料的仿制品,她花了两个月才调配出一模一样的成分。她将两者混合,装进一个微型符囊,贴上一张画着笑脸的贴纸。

“让鸡吃下去,”她轻声道,“然后,让它们做梦。”

她将符囊收好,站起身,望向鸡舍方向。远处,第一缕晨光终于刺破云层,洒在灵田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她知道,天亮之后,宗门会发布通缉令,会封锁东区,会彻查每一只鸡。但已经晚了。

因为从昨晚她泼出那锅粥开始,这场战争就不再是潜行与逃亡,而是味觉的起义。

她摸出最后一根辣条,咬了一口,辣意直冲天灵盖。

“南宫翎,”她嚼着辣条,笑着自语,“你家的鸡,今天想吃川味,还是湘味?”

她将包装纸折成一只小船,放在掌心,轻轻一吹。

纸船随风而起,飘向鸡舍,像一封未署名的战书。

而在她看不见的鸡舍深处,那只挂着铜铃的灵鸡,忽然抬头,瞳孔收缩,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

仿佛,它梦见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