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戏比人戏还好!(2/2)
你这股认真劲儿,比什么都强。霍导要的就是这个。”
他很自然地用了“霍导”这个剧组内部的称呼,瞬间拉近了距离。
程好用力点点头,眼神里多了份被认可的鼓舞。
看着她充满干劲儿的样子,夏一鸣心里想的却是:
这姑娘的路,还长着呢。不过,起点能参与到霍导的戏里,这开局,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
山里物资匮乏,但也有城里体验不到的乐子。
收工早的时候,烟火师傅会带着夏一鸣去溪里摸鱼。
老师傅不用网,就看水花,徒手就能抓起肥嫩的溪鱼。
晚上,几个人凑在老乡家的灶房里,用辣椒和柴火灶烧一锅鱼汤,就着本地米酒,能聊到深夜。
烟火师傅抿口酒,咂咂嘴:“小夏,看你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还挺能吃苦。
不像有些城里来的演员,娇气。”
夏一鸣笑笑:“师傅,您这手徒手抓鱼的本事,比我拍戏难多了。”
这话哄得老师傅哈哈直笑,又给他盛了碗汤。
这种脱离了明星身份,纯粹基于“干活”和“相处”建立起来的关系,让夏一鸣觉得很踏实。
在这里,他就是个跟着剧组“干活”的演员小夏。
最大的烦恼是蚊子太多,最大的享受是收工后那口热乎的鱼汤和乡亲自家酿的米酒。
这种日子简单,却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他知道,这段山里的时光,这些等待的光影、通人性的狗、溪里的鱼和灶边的酒。
都会沉淀下来,变成他表演里最扎实的底气。
山里的日子过得慢,胶片却一格一格地走到了尽头。
《那山那人那狗》的最后一场戏,拍的是夏一鸣饰演的儿子。
终于理解了父亲的坚守,决定接过乡邮员的担子。
父子二人在晨雾弥漫的山路上并肩而行。
没有台词,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以及那条叫“老二”的狗,欢快地跑在前头。
“咔!好!过了!”
霍建起导演的声音透过薄雾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宣布,《那山那人那狗》,杀青!”
没有欢呼,没有香槟。
剧组静默了几秒,然后不知是谁先开始鼓掌,掌声从零星变得密集,在山谷里引起轻微的回响。
这是一种属于艺术片剧组的、克制而深沉的道别。
烟火师傅走过来,用力抱了抱夏一鸣。
一股子烟草和火药的味道:“小夏,好样的!回去京城了,找我喝酒!”
滕汝峻老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是长辈对晚辈的赞许和期许:“小子,路还长,好好走。”
程好也走过来,微微鞠躬:“一鸣师兄,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学到了很多。”
她的眼神清亮,带着刚出校门的学生特有的真诚。
夏一鸣一一回应着,心里有些发胀。
这种纯粹基于共同完成一件作品而结下的情谊,比名利场上的觥筹交错更让人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