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高利贷上门催收(1/2)
我回到家时,二老还在两百平的露台上忙得热火朝天。新家这片宽敞的露台足够他们尽情摆弄,新栽的花苗整整齐齐排着队,带着鲜润的泥土气息,绿萝顺着木架爬得舒展,月季的枝丫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摘掉的护根布。
父亲蹲在花池边,手里捏着小铲子细细培土,额角渗着薄汗也顾不上擦,嘴里还念叨着“这株得埋深点,不然扎根不稳”;母亲站在一旁,手里拎着喷壶,正小心翼翼往新种的绣球花叶上洒水,水珠落在嫩绿的叶片上滚成小珍珠,她眉眼弯弯,时不时伸手扶一下歪了的花苗,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意。两人配合得默契,时而低声讨论着哪片区域种攀藤花、哪片留出来种香草,兴致浓得在打理一片他们专属的小花园。我推门进客厅,二老刚从露台进来,裤脚还沾着点泥土,见我回来也没多寒暄,只随口问了句“回来了”,家里都吃过晚饭了。没吃吧?便转身吩咐保姆去准备吃食。我没来得及歇口气,随口问道:“这两三天我没在家,家里没什么事吧?”
父亲正用毛巾擦着手,头也没抬:“能有什么事?你只管忙自己的去,家里不用你惦记。”母亲在一旁附和着点头,递过来一杯温水:“是啊,我们俩挺好的,倒是你在外头别太累着。”
我应了声“行”,也没再多问。保姆动作麻利,没多久就端上一碗热汤面,葱花飘在清亮的汤里,卧着两个荷包蛋,暖乎乎的蒸汽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一路的风尘。吃完面,屋里没瞧见女儿的身影,我摸出手机给老婆打了个电话——原来她没在别处,就在自己开的美容店里。挂了电话,我闲着没事,便慢悠悠晃了过去。
刚推开美容店的门,里头暖融融的香氛扑面而来,衰坚和我老婆正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见我进来,眼睛一亮。我径直走到她面前坐下,还没等我开口,她倒先开了口,语气带着点雀跃:“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跟你说个事。”
我挑眉看着她,她指了指衰坚:“隔壁那家茶叶店老板,想把他的店直接免费过户给我当道歉,他来让我拿身份证来办手续。”
我闻言摆了摆手,语气淡然:“别瞎折腾了,衰坚你照常经营就行。这三瓜两枣的,我还真看不上。”顿了顿,我补充道,“远亲不如近邻,你在这儿开店,我又时常不在家,留着你们照应着,我老婆有什么事也方便帮忙一下。你该怎么做生意就怎么来,别受从前的事影响。”衰竖一听,竖起大姆指说林总您是有大格局的人,我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心回去
正说着话,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里间蹦蹦跳跳跑出来,正是女儿。好些天没见我,她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小星星,嘴里“爸爸爸爸”地欢呼着,小短腿迈得飞快,一头扎进我怀里。
她搂着我的脖子使劲蹭了蹭,软乎乎的小脸在我脸上亲得吧嗒响,甜得人心里发暖。我低头打量她,身上穿的是质感细腻的小裙子,料子看着就高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别了个亮晶晶的发夹,打扮得像个精致的小公主。看着她这般活泼又漂亮的模样,我心里的笑意止不住地往外溢,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满心都是欢喜。父女俩腻歪了没一会儿,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店里的暖意。我掏出来一看,是老小区的老邻居打来的,接通后那头的声音急火火的:“林斌啊!你是不是又在外头惹祸了?你家来了一群讨债的,都在墙上喷油漆写‘还钱’呢,赶紧回来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什么时候欠了债?还闹到老小区去了?简直是疯了!挂了电话,我跟老婆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又摸了摸女儿的头,嘱咐她乖乖跟妈妈待着,转身就往外冲。
到隔壁茶叶店,我问衰坚借了一辆电动车,拧动车把往老小区赶。路上给矮启强打了个电话,叫他快派人过来给我撑腰,谁让他离我最近不是!路程不远,也就几分钟的功夫,风呼呼刮过耳边,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到了老小区楼栋门口,果然看见四五个牛高马大的汉子站在院墙根下,墙面上已经被喷上了好几处刺眼的红漆,“林斌欠债还钱”四个大字歪歪扭扭,格外扎眼。一群看热闹的邻居围了不少人
我咬着牙停下车,跨步上前,冷冷盯着他们:“哥们几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跑到我小区来撒野,?”为首的那个壮汉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复印件,“啪”地拍在我手里。我展开一看,白纸黑字赫然是我2015年写下的,借款金额清清楚楚写着五万块,签名和日期都没错,只是纸边已经泛黄,透着些年头的陈旧感。
“2015年的事了,这都过去十多年了,”我捏着复印件的手指微微用力,眉头皱起,“当年借我钱的那家公司,早该被公安打倒闭了吧?怎么现在才来要账?”
壮汉抱臂站着,下巴微扬,语气带着几分蛮横:“公司倒不倒闭不关你的事,欠条是你自己亲笔写的,总没错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赶紧把钱还了。”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墙上的红漆,补充道,“五万本金,十几年的利息滚下来,你自己算算该多少?”
我压着心里的火气,耐着性子问:“那你们到底要我还多少?”
“也不为难你,”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就还十万块。要是按当时一万一天一百的利息,你这辈子都未必还得清,我们够仁义了吧?”
我盯着他那副志在必得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沉了下来:“那我要是不还呢?”
为首的壮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的横肉跟着晃了晃,身后几个跟班也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不善。“不还?”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威胁,“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敢跟我们叫板?别逼我们动手收拾你,到时候吃了亏可没人替你撑腰!”
我丝毫不退,迎着他的目光站直了身子,声音掷地有声:“哥几个,现在是法治更完善了,就算是当年2015年的时候,上别人家里要账,一报警你们还不是要乖乖滚蛋?那种无法无天的日子了。你们真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抬手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这虽是老小区但到处也装着监控,你们刚才喷油漆、聚众闹事,证据都在这儿。真要闹到派出所去,是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我?”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你当我是没经历过事的社会小白?当年你们要账那点伎俩,我闭着眼都能数出来。无非就是仗着人高马大,浑身纹着花里胡哨的图案,跑到人家家里拍桌子瞪眼吓唬人,真敢动手的没两个。“你们所谓的狠手段,不就是泼点油漆、在墙上写些威逼利诱的要账字,最多落个拘留几天的处罚?
“我也知道有真敢动手的,都是那些大公司,早早就备好了愿意去牢里蹲的人。可就算动手,也只敢把人打成轻伤,毕竟真闹出大事谁也兜不住。”我顿了顿,眼神愈发锐利,“那些被派去顶罪的,公司一个月给一万块钱,判个一年多,总共花个十来万养着,无非就是想树立公司心狠手辣的名声,好让借了钱的人不敢不还。”
“至于砍手砍脚那种你们自导自演的小视频,你们也就只能拿来吓唬吓唬胆小的。在我们国内,真敢做这种事的,除非是活腻了想自投罗网,根本不可能发生。”我嗤笑一声,“你们这套虚张声势的把戏,吓唬鬼呢?”
我现在报警看什么后果你们不清楚?一定是你们全被带去问话,也许有人脉就放了,来一次报一次警不就得了,来几次?2015年我就是靠报警把六七家共几十万的高利贷赖了。看这群蔫头耷脑的家伙,语气里满是鄙夷和愤懑:“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的心黑到了什么地步?放贷的时候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实际上一借钱就是奔着收人家的房子去的,各种套路玩得比谁都溜,什么‘天退’之类的把戏。
我继续说道:“我清楚得很,像我当年借的这几万、十来万,在那些一般的高利贷公司眼里,连毛毛雨都算不上,人家根本懒得花精力来跟我耗。他们一年下来烂账就有几千万,可照样能赚几千万,这点小钱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欺负胆小的把人家房子过户掉,碰上横的要两次不行,也当烂帐扔那了,当然不是什么人都放货,首先查身份证牢里出来的就不敢放!因为他们早都在牢里听烂这些套路了。巴不得借点高利贷白嫖!
你们靠着各种阴损套路,一点点蚕食人家的家底,逼得人家走投无路。你们这群人,真是丧良心到了极点,连一点做人的底线都没有!”
这话一出,几个壮汉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为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里的嚣张褪去了几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少跟我们来这套!欠债还钱是规矩,今天这钱你必须还!”
我看小龙,小虎等人已经在身边站着了,可能晚上路灯不太亮,这群小卡拉米没认出“刀哥”来。
还钱?我说我现在报警,你们不跑都算你牛。
我掏出手机直接打了报警电话,这群人见状立刻慌了,挣扎着就要脚底抹油溜。走之前还嘴硬放狠话:“你报警吧,有本事天天跟我们耗!别以为不知道你孩子在哪读书,你等着!”
看他们要溜,我往前一步喝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为首的梗着脖子,肿脸涨得通红:“你想怎么样?”
我眼神一凛,语气冷得像冰:“你们这群没底线、丧尽天良的东西,害了多少家庭?天不收你们,今天我来收!”
话音刚落,我猛地一挥手:“小龙小虎,给我上!”
两人带来的二十几个人,立刻应声冲了上去,矮启强的人出手又快又狠,没多会儿,那群叫嚣的家伙就全被打趴在地,没一个还能撑着起身的。我慢悠悠走上前去,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身影,空气中混杂着汗水、尘土和淡淡的血腥味。
最靠前的那个壮汉,刚才还挥着拳头唾沫横飞,此刻却蜷缩着身子,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额头上青肿了一大块,渗着细密的血珠,他抬起头,脸上满是痛苦的褶皱,原本凶狠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惶恐,嘴里断断续续地喘着气,含糊不清地喊着:“别、别打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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