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周母送礼（1/2）

周老夫人含笑点头：这话我定带到。说来也巧，那日与罗老伯叙话时，我便同他提起你这百工馆的盛举。老人家听后很是欣慰，连声说这是造福乡里的好事。

她顿了顿，神色愈发温和：罗老伯还说，若是当年就有这样的百工馆，他那两个孙儿也不至于被人诓骗去走歪路。他特意嘱咐，要你一定把这事办成、办好，让更多贫寒子弟能学到正经手艺，这才是真正惠泽百姓的善举。

季知棠闻言，心头涌起一阵暖意。能得到这位历经沧桑的老人的认可与期许，让她更加坚定了办好百工馆的决心。

周老夫人摆摆手，忽然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自嘲：“瞧我，光顾着说这些闲话了，倒把正事给忘了。”

“正事？”季知棠好奇地眨眨眼，“伯母请讲。”

周老夫人朝侍立在一旁的孔嬷嬷使了个眼色，笑容慈祥中带着点神秘：“你上次送我的酱油礼盒，可是帮了我大忙，让我回去处理那些田产琐事时，事半功倍，在一些老关系的疏通上尤为顺遂。我这心里一直记着，想来想去，也得回赠你一份谢礼才成。”

季知棠连忙推辞：“伯母您太客气了，那不过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怎敢当您如此……”

“诶，长者赐，不可辞。”周老夫人打断她，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然后再次看向孔嬷嬷。

孔嬷嬷会意，上前一步，站定在季知棠面前，脸上带着惯常的严肃，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季知棠看看周老夫人，又看看面无表情、只是定定看着自己的孔嬷嬷，心中愈发好奇。这礼……难道在孔嬷嬷身上？可她两手空空啊。

花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季知棠仰头望着孔嬷嬷，孔嬷嬷垂眸看着季知棠，两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气氛莫名地有些……凝滞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诙谐。孔嬷嬷那紧抿的嘴唇、一丝不苟的站姿，与眼下这送礼的场景实在有些违和。

季知棠等了半晌，不见孔嬷嬷有任何动作，终于忍不住，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十足的好奇，轻声问道：“孔嬷嬷……这礼……是？”

孔嬷嬷依旧板着脸，闻言，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见地抬了抬下巴，视线似乎在她自己身上扫了一下，然后又迅速落回季知棠脸上，依旧沉默。

季知棠福至心灵，目光在孔嬷嬷身上仔细逡巡——深青色的整洁褙子，梳得纹丝不乱的发髻，浑身上下并无任何看起来像“礼物”的物件。除了……她本身？

一个有些荒谬又似乎合情合理的念头闯入季知棠脑海。她试探着，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伯母……您说的礼，该不会是……孔嬷嬷……本人吧？”

孔嬷嬷闻言，上前半步，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声音平稳无波，清晰地吐出四个字：“就是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