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使坏(2/2)
宜修软在苏郁怀里,指尖虚虚抓着她的衣襟,连呼吸都带着颤。四十多年的端庄自持,在这滚烫的亲吻里碎得彻底。皇上的触碰永远带着帝王的克制,可苏郁的吻却像燃着的火,从唇齿烧到耳根,让她连推拒的力气都失了。
“娘娘这般软,倒像块刚蒸好的米糕。”苏郁贴着她的颈窝轻笑,声音里满是得逞的狡黠,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从前总见你端着皇后的架子,原来也有这般模样。”宜修偏过头想躲,却被她轻轻捏住下巴转回来,又一个温软的吻落在眉尖,像在安抚,又像在逗弄。
伸手拔下了她头上的金簪,宜修的长发犹如黑瀑一样轻泄下来。发梢扫过苏郁的手腕,带着淡淡的玫瑰香。苏郁指尖缠上一缕青丝,轻轻一扯,便让宜修被迫仰起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她低头在那颈间印下一个浅红的吻痕,像在雪地上落了朵红梅。
“嗯……”宜修的轻吟混着呼吸泄出来,像被风吹动的琴弦,尾音都带着颤。她伸手想去推苏郁的肩,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衣襟,却没了半分力气,只能任由她在颈间蹭着,那浅红的吻痕被呼吸烘得发烫,比太阳还要灼人。
苏郁察觉到她的软,吻得更轻了些,舌尖轻轻扫过那处吻痕,惹得宜修肩头微颤。“娘娘也喜欢的,是不是?”她咬着宜修的耳垂轻笑,指尖仍缠着那缕青丝,“皇上碰你时,可没有这样的感觉,对吗?”
宜修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呼吸都乱了节拍。她偏过头想躲开那滚烫的气息,却被苏郁轻轻捏住下巴,被迫迎上她含笑的眼。
“胡说……”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未散的轻颤,指尖攥着苏郁的衣襟,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拉近。皇上的触碰永远带着帝王的疏离,哪有这般滚烫的、带着侵略性的软,像要把她整个人都融了。
苏郁见她这副模样,笑得更欢,舌尖又轻轻扫过她的耳垂,惹得她肩头又是一颤。“娘娘若是喜欢,往后我天天这样待你。”她贴着宜修的耳尖呢喃,指尖缠着的青丝又轻轻一扯,让那处吻痕在光影里愈发明显。
“娘娘,皇上赏的赏赐下来了。”剪秋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
宜修像被烫到般猛地一挣,慌乱间脚下踉跄,非但没推开苏郁,反而直直撞进她怀里。苏郁顺势搂住她的腰,指尖还在她发烫的颈间轻轻蹭了蹭,眼底满是促狭的笑。
“快放开!”宜修压低声音急道,伸手去掰她的胳膊,长发却缠在苏郁指尖,乱作一团。
“娘娘……苏公公来送赏赐了。”剪秋再次提醒。
“知道了……让他稍等片刻。”宜修的声音带着未平的喘息,指尖仍在费力掰着苏郁的胳膊,可缠在对方指尖的长发像打了死结,越扯越乱。苏郁却不急,反而借着整理发丝的由头,指尖又轻轻扫过她颈间的吻痕,惹得她肩头一颤,才慢悠悠松开手。
宜修立刻后退半步,飞快地用龙华掩住颈间,又抓过桌上的金簪胡乱别在发间碎发还贴在泛红的脸颊上,耳尖烫得能煎蛋,偏还要强装镇定。苏郁站在一旁,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偷偷将缠在指尖的一缕青丝绕在腕间,藏进衣袖里,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
等宜修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已勉强拾回中宫的端庄,只是开口时声音还有些发紧,“让苏公公进来吧。”
“是。”剪秋打开门,让苏培盛走了进来,再看到宜修时,她已经变回了那个端庄的皇后。脊背挺得笔直,金簪虽别得略偏,却丝毫不乱地绾住了长发,方才泛红的脸颊被殿内的光影衬得平和,只是耳尖那点未褪的薄红,藏在耳后发梢里,成了唯一的破绽。
苏培盛捧着锦盒躬身行礼,语气恭敬,“皇后娘娘,皇上念您近日打理六宫辛劳,又体恤贵妃娘娘有孕,特赏金簪一支,南海珠串一对,百年人参两支,让您好生调理身子,也能更好照拂贵妃。”
宜修微微颔首,声音已恢复了中宫的沉稳,“有劳苏公公跑一趟,替本宫谢过皇上。”
苏培盛行礼谢恩后离开,宜修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雕花木门紧闭,哪里还有苏郁的影子。这丫头竟早算准了时机,借着苏培盛进门的混乱,从屏风后的密道溜得没了踪影。她攥着帕子的指尖微微用力,耳尖的热度还没褪尽,想起方才苏郁藏在袖间的那缕青丝,又想起她戏谑的眼神,嘴角却不自觉抿出一丝无奈的弧度。
剪秋上前收拾赏赐,见她望着书房出神,叹了口气地看向了她,“娘娘……”
“你想说什么?”宜修回过头看向了她。
“没什么,娘娘高兴便好。”剪秋扯出了一丝笑容,捧着锦盒离开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要娘娘高兴就好,自己想要的,不就是主子开心吗?
轻抚着颈上她啃咬过的位置,宜修的心还在剧烈地跳着。无法无天的死丫头,她居然这么对她,她可是皇后啊。指尖触到那处未消的温热,像是还残留着苏郁的气息,方才被吻时的慌乱,被戏谑时的羞赧,此刻都化作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软,在心底轻轻漾开。
她对着铜镜抬手,拨开耳后碎发,颈间那抹浅红吻痕像朵倔强的花,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扎眼。“皇后又如何……”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呢喃,嘴角却不自觉弯了弯。她那颗死了二十年的心,竟被这么个疯丫头,用一场滚烫的吻,烫出了几道鲜活的缝。
躺在自己精致的雕花床上,苏郁也在笑着回味着那一吻。以前她可不敢如此放肆,可现在,她有了身孕,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了。反正宜修素来疼她,又念着她腹中龙裔,纵有再多嗔怪,也舍不得真罚她。她指尖摩挲着腕间那缕偷偷缠来的青丝,鼻间仿佛还萦绕着宜修发间的玫瑰香,方才按在她腰间的触感,她颈间发烫的温度,都清晰得像刚发生一般,让她忍不住蜷起身子笑出声。
“皇后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亲得软了身子。”苏郁对着帐顶轻哼,眼底满是得意的狡黠。有孕这层护身符在,她偏要把从前不敢做的,不敢说的,都一一讨回来,让宜修眼里心里,都只看得见她。